元良良哪能甘心。
陛下轉移話題又說到喜悅酒樓女屍也跟武安侯府有關。
她覺意外,瞬間被轉移注意,問怎麼發現的,證據都確鑿嗎?
兩人說著話,竟是到了武安侯府門前。
她由春雨和香黛扶了下車,香吟在背後護著她。
剛站定,一個淒厲的聲音從右手邊由遠及近。
元良良循聲看去,是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婦人試圖衝向她,在離她十步開外的地方被護衛攔了。
老夫人被抓著兩隻手臂,仍舊不肯妥協,雙腿跪著,揮舞著拳頭,聲嘶力竭衝她喊:“把女兒還給我,把女兒還給我!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我女兒肯定被你們抓了!不把女兒還給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元良良指指自己,覺莫名其妙:“是說我嗎?你女兒,我沒有看到……”
等到陛下下車,她瞬間了悟,老婦人敢情看的不是她,而是馬車。
見到陛下,老婦人眼睛隻盯著陛下瞧:“蒼天呀,你放過我女兒吧,我就這一個女兒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侯爺公子……”
侯府正門臨街,還是尤其熱鬨的大街。人來人往駐足看戲的人越來越多。陛下蹙著眉,一本正經和老婦人說:“你找錯人了,我不是這家的侯爺,更不是這家的公子。”
陛下表情太過認真,不知道老婦人是不是信了,她張了張嘴,沒再說話。
陛下抬步往武安侯大門去,元良良隨在陛下身後。待跨上台階,回頭看去,隻見老婦人跪坐在地,雙目失神,嘴唇蠕動似在自語。
守衛打量著他們,手中長槍一橫,凶悍問:
“你們是什麼人?有拜帖嗎?”
幺平上前一步,從袖中掏出早準備好的信:“交給武安侯,他要說不見,我們絕不糾纏。”
春雨瞅一眼信,知道裡麵是幺平的出入宮腰牌。她看著他塞進去的,信上的火漆還是她點的呢。
他可是陛下身邊的第一人,就算宮裡的大總管都要看他眼色行事。而他的腰牌不論在宮內還是宮外各個官員府邸都是暢通無阻的。
春雨小聲和元良良嘀咕兩句。
那守衛心知眼前一行人不簡單,和身邊的同伴說了聲,轉身快跑進府。
不多會兒,武安侯府門大開,陛下和對麵的人遙遙相望。
武安侯是個書癡,由於沒日沒夜眼裡隻有那幾頁紙,導致早年一雙眼睛就看不得太遠。
此刻,他眯著眼,有些不敢確認。但看到的東西的確是屬於皇城內的。
陛下見他杵著不動,沒耐心等他過來,主動走過去。
幾個守衛見侯爺沒動,而對方卻凶神惡煞踏步而來,守衛當即舉起手裡的長槍戒備對著他們。
隻是陛下腳步未停,長槍還未接觸到他的身就被閆敏陸捷撥開,一路往前,到了武安侯麵前。
“不曾想武安侯府裡的守衛竟也不堪如此,哪還有丁點當年老武安侯在時的樣子。”陛下嫌惡之色儘顯。
武安侯進皇城三次,一次他繼承爵位進京叩謝皇恩,一次太皇太後過壽,最近一次是當今陛下登基。
當時他跪在太和門前烏泱泱人群中,抬眼偷覷著年輕的帝王從身前走過,大步邁向上首龍座。那挺拔的身形,那肅穆的麵龐……
咦?竟然和眼前之人如此相像?
“你是……陛……”
“閉嘴。”
陛下嗬令,隨即越過他往府內走。
反應過來瞪大眼,還覺腿軟的武安侯被幺平捂著嘴,強行摟著脖子跟在後頭。
武安侯府的守衛們如臨大敵,他們的侯爺竟然被挾持了!可他們好像打不過,這可怎麼辦?
守衛隊長決定拚上一拚。畢竟侯爺有事,他也逃不過去,不如和他們拚了,死後還能留個好名聲。
看在他忠心護主的份上,朝廷說不準還會給他妻兒老小一大筆補貼。
守衛隊長大喝一聲:“兄弟們,保護侯爺,拿下賊人!”
“賊人”兩字剛落,他就被閆敏一腳踹進了草叢裡。
元良良心有餘悸瞧著此人,剛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