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有泉如鶴般昂著脖頸,一字一句道:“她與在下兩情相悅,你說呢?”
聞此言,陛下好似想起了點什麼。他垂眸去看懷裡的貴妃。
元良良想偷偷瞄一眼陛下,就倒黴催的和陛下四目相對。她迅速垂下頭。
在陛下看來,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剛才,他沉浸在找到貴妃的喜悅中,心裡眼裡隻有俏生生的貴妃,壓根沒想其他事。如今細細想來,陛下想吐血。
但,就算貴妃真的見異思遷,真的想爬牆,他也是不會給她機會的。
死都休想。
陛下閉了閉眼,再睜眼,滿目肅殺和黃有泉道:“你晚了一步。她是我的女人,死也葬在我家的祖墳,輪不到你。”
那最後四個字落下,像淬了毒般。
黃有泉不敢置信,去瞧元良良。他想喊她,這才發現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想叫姑娘,又顯得生分,豈非叫人看了笑話。他張了張嘴,沒有開口,隻眼神無聲望著她。
元良良感受到腰上的手勒的有些緊,她拍拍陛下的手提醒:“相公,當心我們的孩兒。”
陛下手鬆一點,也僅隻鬆了一點。
相公?!黃有泉這回沒聽錯。他剛才就聽到她喊了一聲“相公”,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沒想到真是“相公”。
孩兒?!她不僅有相公,竟還有孩兒?!黃有泉瞅著元良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門口的動靜不小,元家人匆匆出來,就發現他們家的大門大敞著,穿堂風呼呼吹著,風中正站了許多人。
元有慧被幾個拿刀的男人擋在自家門外,她一直都不敢動,直到見到她娘,才委屈的掉下淚來,嘴裡發出小貓般的求救聲:“娘,救我……”
郝氏見閨女那樣,心神俱震,虎虎生風跑上前,一把推開擋路的閆敏陸捷,抱住元有慧:“閨女,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還沒等元有慧說話,她又眼淚鼻涕橫流,“蒼天哪,我可就這麼一個閨女!”
...
元家堂屋內。
還在門口時,元良良就和秦氏他們說了陛下是她相公的事。眼看著門外有鄰居探頭探腦,秦氏當然不能讓人看了自家笑話去,是以把人關了,招呼著大家去堂屋把話說清楚。
元良良再次和大家解釋:“這是我相公。”又指著陛下身後的幺平以及堂屋外守門的閆敏陸捷,“他們都是相公的下屬。”她知道元家人都當她給京中大官做妾來著。
秦氏和郝氏狐疑瞅著陛下,就這蓬頭垢麵的人會是京中大官?還這麼年輕,她們怎麼不信呢。
不過再一瞧他帶來的人,秦氏和郝氏還是沒再懷疑。這大官也不能各個都風度翩翩,畢竟長得醜不是他的錯。年輕就做大官怕是家裡有人吧。
被無情腹誹的陛下一進堂屋就端坐上首,麵目嚴峻審視底下的人。
秦氏郝氏敢怒不敢言。
陛下威嚴道:“一五一十通通道來,你們誰先說?”敢隨便給她的貴妃找男人,簡直罪大惡極。
陛下當然是不信貴妃自己出去拈花惹草,肯定是被逼無奈。
聽到這話的元家人包括黃有泉都震驚了。怎麼,不該他自己先說說自己的情況嗎?他以為他是縣官審犯人呢嘛!
眾人一想他還真是官。就不知道是幾品大官。
“就從你開始吧。”陛下指著秦氏。
秦氏撇了撇嘴,心想,她能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