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偵探2(1 / 2)

——叮咚,玩家【沢田綱吉】加入房間

心煩意亂之時,房間又來了新人。

栗發的青年,一身筆挺貼身的黑西裝。身形清雋,眸似朝陽。

那是個讓人無法描述的青年人,他站在光與影之間,清俊的麵容上是柔和的笑意,朝陽般的雙眸中,卻又落著寒涼的月光。

矛盾的男人。

我看了看他的等級,很好,又是個0級新手。

“初來乍到,在下沢田綱吉。”

“先坐吧,一會人齊了,我再給你們講解遊戲規則。”

沢田綱吉坐在離我稍遠些的單人沙發上,慘白的月光澆在他象牙白的側臉上,白與黑的交織,月光與朝陽的融合,我凝視他半晌,在他略帶疑問側過頭來看向我時,我沉默幾息問他。

“臉不錯,從哪買的。”

他輕咳一聲,唇角微彎,周身的冷凝倏忽間消散,似是有些忍俊不禁,他道:“這是我本人的臉。”

這遊戲確實可以倒入真人麵貌,但鮮少有人這般做。遊戲裡燒杯已經多到見怪不怪,尤其是像我這種仇家巨多的,倘若敢頂著真人樣貌,第二天絕對會被人找到學校暴打。

所以這個id叫沢田綱吉的新人,實在是太單純了,等他見識過這遊戲裡的嘴臭噴子,我想他一定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沢田綱吉似乎認識五條悟和太宰治,他同前者打了招呼,又同後者點頭示意。隻是太宰治似乎並沒有與他交談的想法,直奔我而來,一手搭在我身後的沙發靠背上,斜倚著將全身的重量放上去。

他離得有些近,我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洗滌劑的清香。

“說起來,亂步.....小姐姐,聽口音似乎是關東地區的。”

他對我的id有些想法,一旦提及,唇邊總會帶上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沒有回答他,隻冷漠反問:“我的id很好笑?”

我不止一次被噴配不上這個id,對此我稍微有些敏感。

似是看出我的不耐,太宰治眉心緊起,一雙鳶色的眼眸苦惱之色在其中鋪開:“不,很可愛.....很適合小姐你。”

旋即,他輕柔的笑開:“是真心的誇讚。”

我麵色稍霽,漫不經心的回。

“我是哪裡人都和你沒關係吧......”

“說的也是,隻是聽到小姐的口音稍微有些親近,說來慚愧,我是橫濱人,但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幾乎大江南北的跑,好不容易聽到鄉音,難免....有些思念家鄉,所以才忍不住和小姐攀談。”

他坐在我對麵,眉眼低斂著,濃密卷曲的鴉睫顫顫巍巍,仿佛他那顆受了冷待的心臟。

這個清瘦冷峻的男人,在這一刻脆弱的仿似黑夜中即將凋零的花,即便月光都能將其燙傷,如此支離破碎的斑駁。

我有些愧疚和不忍,抿了抿唇,小聲答他。

“我是神奈川人。”

而恰在此時,最後三名玩家終於進入了房間。

——玩家【安室透】加入房間

——玩家【魔法梅莉】加入房間

——玩家【費奧爾多】加入房間

璀璨聖潔的光芒,照亮這令人心生恐懼的黑夜,這光芒刺的人眼睛生疼,我眯起雙眼,待光芒褪去,率先印入眼簾的,是少女無暇的,宛如天使般悲憫聖潔的麵容。那是一張純真如稚子,美麗如鮮花,聖潔如神明的完美麵容。

“魔法梅莉.....”我呆呆的念出那美麗少女的id,良久回不過神來。

而在我沒注意到的地方,id為安室透的玩家,在進入房間第一時間,屏息著、渾身僵硬著宛如一塊石頭。他輕手輕腳藏進書架旁的角落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暗中觀察著室內。

實際上,不管是費奧爾多,亦或是安室透,我已然沒有餘力去關注,我的視線全然鎖定在我麵前少女上。

【魔法梅莉】她手握一柄纏繞著鮮花的權杖,潔白的銀發如銀河般絢爛奪目。她的光輝如星辰,璀璨柔和。她的美麗如朝陽,亙古不變。任何外物的光華,都無法淹沒她的美麗,那是讓人心生向往的,如同神明般的輝芒。

【簡稱瑪麗蘇】

我嘴唇微動,掙紮良久才說出了我發自內心的欲望。

“臉從哪找的,數據發我一下唄,給錢的。”

*

費奧爾多是一位膚色蒼白,身形消瘦的男子。他似乎和太宰治認識,但關係並不怎麼樣。我注意到,費奧爾多進房間後率先和太宰治打了招呼,隨後尋了個距離太宰治最遠的地方,和其他人攀談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費奧爾多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我,每每我回以注目之時,他總是柔柔的笑笑。

許是他看起來略顯病色,模樣又好看,我總在那時忍不住心生些憐愛來。

與此同時,房間人滿了。也是時候和他們講解遊戲規則了。

*

這是一款語言類的推理遊戲。

遊戲分為兩個陣營,好人和惡靈。

好人分平民和神職兩種身份,而我這個房間設置的神職有三個,智者,獵人,以及法醫。智者可以選擇查驗一位玩家,確認對方的身份,每局隻能使用一次。

獵人擁有一刀,可以殺死一名玩家,但是攻擊距離比狼人短,每局僅隻能使用一次。

而法醫可以查驗屍體的位置,同樣也隻能使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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