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偵探6(2 / 2)

……

六歲時放學後和姐姐一起在在公園玩捉迷藏,藏在滑梯下方小窩裡麵的我,一直等到淩晨三點鐘,終於被媽媽和姐姐找到。

那時我一邊吸溜著被凍出來的鼻涕,一邊睜著哭腫的雙眼,對著姐姐炫耀道:“姐姐輸了!”

——“捉迷藏好像不好玩…我剛剛好害怕呀!姐姐和媽媽下次能不能早點找到櫻美呀…”

……

十二歲和姐姐一起去上遊泳課…

那些記憶實在是太久遠,再怎麼仔細的去想,我其實也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似乎那天的泳池乾淨的過分,液體嗆進肺裡時,還能嘗出帶著消毒水的微澀。

我竭力的仰著頭,觸目所及是朦朧、粼粼的水色,耳膜也被灌進來的洶湧液體刺痛著。

“泳衣不是我自己挑的啦,是、是…奇怪…到底是誰挑的,怎麼想不起來了?”

姐姐被人群簇擁在超不過我三米的岸上,我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猛灌進來的水嗆到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終於,我無力的墜落在池底,意識也在痛苦中陷入黑暗。

【那件泳衣,是我挑的啊。】

……

*

“我、我真的很累了,我先上去了。”

急促的腳步聲擊打在地板上,我撂下這句話,埋頭往樓梯上紮,我什麼都不想說,什麼也不能去想。

我隻想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

不同於姐姐的“超幸運”,我的黴運也同樣的頻繁。

就像是墨菲定律一般,就在我剛跑上樓梯沒兩步,我最擔心的狀況,終於發生了。

——撲通!

臉栽在樓梯上,我摔了個狗吃屎。泡麵的熱湯灑在身上時,疼得我忍不住打顫。

我聽到來自於身後驚呼聲,他們急促的腳步聲如鼓點一般打在我的心上。

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抬起頭,幾乎是手腳並用、宛如野獸一般,奮力的往樓上爬。

我難堪到想死死地咬住牙,可我不能,於是我聽到刺耳的尖叫歇斯底裡的從我的喉嚨裡溢出。

“彆過來!”

“彆過來…求求你們。”我難堪的哀求著。

於是,終於。

腳步聲停了。

——【我是照橋櫻美。】

——【從出生的那天起,我就中了這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一種“照橋心美”在場,我就會被全世界所遺忘的詛咒。】

——【這個世界不接受我,我也不接受這個世界。】

——【直至死去那一刻,我都將永遠憎恨著這個世界。】

……

【——叮!玩家【江戶川亂步】已上線】

【——【狼人殺】正在加載中。】

昏暗的大廳,老舊牆紙遍布血汙,破洞處帶著大火繚繞後的焦黃,慘白的月光兜頭澆下。

我坐在血色染就的紅布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發著呆。

說實話,我玩這個遊戲已經很久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遇到過什麼可持續性發展的遊戲隊友。

嗬,那些不肯和我【鈕祜祿·亂步】一起玩的都是燒杯,我自然也是看不上的。

但讓我苦惱的是,這個遊戲似乎快要涼透了,作為遊戲內的大毒瘤,老玩家不讓我進房,也沒有新玩家被引流進來,很多時候我等上一天都不能把房間裡人拉滿開上一局遊戲。

彆提,提就是後悔,【綠茶表】又怎麼了,隻要【魔法梅莉】能和我玩遊戲,她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

這樣的想法堪堪劃過我的腦海,然而下一秒就,熟悉的聖光特效再度在這漆黑的夜中亮起。

——【魔法梅莉】已進入房間。

是聖潔的月光織就的長發,是雨後天霽的彩虹揉碎篩進眸中,是純潔如稚子、美麗如鮮花,如同非人造物,幻想中才能誕生的絕美少女。

我從她臉上看到非常具現化的疑惑和茫然,她似乎是剛從睡夢中醒來,惺忪的雙眸中,好半晌才找回焦距。

“櫻醬?”

那純潔的少女歪了歪頭,似乎是好半天才將殆機的大腦重啟。

就在我看到她那雙虹色的雙眸倏忽間亮起時,一股相當不妙的預感爬上我的心頭。

“我就知道~櫻醬絕對不會那麼狠心絕情的!”

她撲過來的動作迅捷的宛如一隻獵豹,我看到她身前那雙巨大的軟綿搖晃著,似乎是想偷襲我的臉。

我幾乎被嚇到快要表情失控,隻能快速且用力的伸出雙手!

“櫻、櫻醬…?”她不解。

我用力的撐開我和她的距離,麵無表情的臉色竭力保持著鎮定。

雖然兩隻手中的觸感軟綿的很不對勁,但我這種正人君子是絕對不會揉一下,也絕對不會低頭看一眼的。

幾乎是用出了我這輩子最正直的表情,我一邊雙手撐在她的胸前,一邊麵無表情的站起身。

“看樣子你似乎很喜歡這個位置,那麼我就勉為其難的讓給你吧,歐派醬、阿不是!梅莉桑。”

哦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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