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熙起了個大早,收拾得神清氣爽,漂漂亮亮的,先去正房請了安,托辭歐青謹喝酒太多,有些不舒服,早早便回了錦繡園,她指了指碧痕的房間,拿眼看著歐青謹。
歐青謹乾笑一聲,“你和我一起去?”
夏瑞熙斜瞅著他:“怎麼?不敢去?還是舍不得?”
“呀,呀,你又胡說了,我為何不敢去?為何舍不得?”他討好地貼著她耳朵輕聲說:“我隻舍不得你。”
夏瑞熙淡淡地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或許此時是,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等過幾年,新鮮近一過去了,還不是什麼妾啊,通房啊,狗尾巴花啊,爛石頭啊,什麼都往房裡拉。恨不得氣死我才行呢。”夏瑞熙拉拉白狐裘鑲邊的兜帽,水紅色的緞麵披風越發映得她臉若春花,十指尖尖。
“不是,是真心話。”歐青謹看著夏瑞熙唇角那抹狡詐卻可愛的笑意,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怎麼瞧怎麼順眼:“我不會的。”
夏瑞熙微微一笑,用手指點點他的胸脯:“好啊,你記得你這句話,還有你那句再也不會言而無信的話。我等你吃早飯。”也不催他,仰著頭自進屋去了。
歐青謹頭疼地問他的隨身小廝茗兒:“碧痕是住在哪間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