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淵保持著下跪的姿勢,親生母親苛刻的言語並沒有令他改變神色,半低著頭道:“是兒子不好。”
沈氏最見不得他這副模樣,把茶杯往一側高幾上重重一放,冷聲道:“還不快去換了衣裳再來見我!”
“是。”邵明淵起身,平靜離去。
靖安侯麵色微沉,當著長子夫婦的麵不願落沈氏麵子,可又心疼次子被如此對待,重重咳嗽一聲,問長媳王氏:“飯菜都準備好了?”
王氏忙道:“公爹放心,兒媳早已經吩咐下去了,是按著年節的例兒。”
沈氏冷哼一聲:“非年非節,按什麼年節的例兒?他再怎麼能耐,也隻是府上二公子,還能翻天不成?”
這話王氏沒法接,隻得默默不語。
靖安侯終於忍不住出聲:“沈氏,你夠了,二郎好不容易回來,非要這樣說話?”
沈氏聲音立刻高了起來:“哪樣說話?侯爺說說我哪樣說話了?怎麼,二郎如今封了侯,這靖安侯府容不下他了,我連話都不能說了?”
靖安侯想發怒,可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把火氣壓了下去,瞪靖安侯世子邵景淵一眼:“還不快去看看你三弟跑哪去了,不知道他二哥回來了嗎!”
邵景淵垂眸:“兒子這就去。”
王氏見此,心疼又不悅。
公爹總是這樣,明明是婆母不喜二郎,公爹拿婆母沒法子,就把火氣撒到大郎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