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燦當然不會提及喬昭,懶洋洋道:“不知道,萍水相逢而已。”
長容長公主顯然不信兒子的話,塗得鮮豔的唇彎起冷笑:“萍水相逢,你會找他幫忙?”
兒子的性格她了解,不是真正可信之人,他是不會開口相求的。
迎上長容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池燦忽然有些惱,甩下一句“母親不信就算了”,掉頭就走。
他才沒有求人幫忙,是那丫頭上趕著才是。
盯著兒子消失在書房門口的衣角,長容長公主唇畔笑意收了起來,忽然揚手,刺啦一聲把麵前的鴨戲圖撕了。
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女官冬瑜饒是見慣了長容長公主陰晴不定的性子,此刻亦忍不住驚呼:“殿下——”
書房外的長廊上,池燦腳步一頓,猛然回身重新走進書房。
他站在門口處,麵罩寒冰盯著長容長公主手中斷了半截的畫,冷氣由內向外冒出來。
緊跟在後的小廝桃生默默往後退了幾步裝死。
池燦一句話不說,就這麼直直望著長容長公主。
他眉眼精致如畫,盛怒時依然風采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