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了,這雷大公子昨晚是去縣上喝了酒的,然後又和他的相好單獨回了王村,所以啊,嗐,這不就沒家丁跟著嘛。”
“說不好就是喝太醉了,走那水塘邊發生的意外!”
明昭師徒倆從阿蘅家中離開後,就連彥家村裡也已經傳開了這個消息。
村民們都很為雷鄉長痛心。
雖說雷大公子有點兒不學無術,是個紈絝,但雷鄉長可是實實在在替他們洪鄉做了不少貢獻的好人。
誰也不願意看到一位好人晚年喪子,死的還是雷家最金貴的獨子。
到了下午時,這件事已經驚動了洪鄉所轄之縣。
雷元峰素來為人敬重,乃縣裡遠近聞名、德高望重的鄉紳,還為洪鄉的村用私塾、書院的設立有著重要貢獻,也往縣上推送了不少人才。
為此,縣令直接派了巡檢司及仵作,前去鳳祥山莊調查這件事。
雷元峰愛子心切,又兼具了喪子之苦,並不願意將兒子的遺體舟車勞頓地送往縣衙。
黃巡檢便讓仵作直接在鳳祥山莊進行遺體的檢查,找到雷金銘的死因,最好能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仵作心裡惴惴,總覺得雷鄉長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好。
他在檢查之時格外避免了對遺體的“傷害”,腦中卻在想……
恐怕雷鄉長會更願意接受他殺的結果。
將心比心,仵作也不願意得知自己的子孫居然平白無故地意外而死。
總是要找到一個凶手來記恨,這怨念啊,才能有地兒抒發。
然而結果大大得始料未及,不論是黃巡檢,還是雷元峰,他們的希望竟是齊齊落空。
仵作打開房門,驚訝地看著黃巡檢:“稟大人,雷公子不是,不是溺亡!”
“你說什麼?!”雷元峰雙目通紅地衝上來,重重握住了仵作的腕子,“我兒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有人害死了他!”
仵作被他捏得一痛,哎喲一聲,忍不住地向後退,還是黃巡檢出麵,讓雷元峰冷靜一點放開了仵作。
這都什麼事兒啊……!
仵作鼻尖冒汗,小心翼翼地道:“雷公子的生機是在溺水之前斷掉的,但、但是,小人沒有發現他的死因。”
黃巡檢刷地扭頭,厲目瞪著他:“什麼叫做沒有死因!”
仵作心裡發苦,是沒有‘發現’死因啊大人!
可他不敢反駁,因為……因為黃巡檢大人說的好像……也不能算錯?
“就是找不出死因。”
“除了麵部稍皺,雷公子的遺體保存極好,沒有一處外傷,也無生前擊打、摔撞等痕跡存在,口鼻耳眼更是不見中毒跡象……依小人拙見,大人與雷鄉長不防再尋一位老仵作看看。”
黃巡檢決定得很快,本身他就與雷元峰有交情在,當即拍胸保證,由他出麵去向上頭借一位更厲害的老仵作來。
不過轉頭,這件事就被黃巡檢交給手下的甲兵去辦了,甲兵快馬加鞭,帶了他親書的一封書信。
而後一晚上,黃巡檢都留在了縣上,主要是帶著甲兵們,排查昨夜與雷金銘接觸過的所有人。
此時此刻,蕭意望著不斷在酒樓中行走的甲兵,心知,自己已然是遇到了這處歿世間的關鍵“劇情”。
對座坐了一位容貌豔麗的女子,正緊張不安地拿餘光偷瞄向他。
他聽見這具黃巡檢的身體低嗬了一聲,頓時嚇得那女子將頭低下。
“王青青,今夜將你叫過來,想必你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不要有所隱瞞,否則本巡檢會直接將你認定為凶犯,明白了嗎?!”
王青青身子抖了抖,當真是嚇到不敢隱瞞。
估計也有對雷金銘之死的陰影,基本將兩人的關係,以及昨夜相好的大致經過吐了個乾淨。
準確來說,雷金銘昨日並不是在夜裡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