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時，除行香以外的人全都保持了沉默，慈嶼、雅萱顯得神色低落，而蕭意則是眉心蹙攏成川，十分一言難儘。
綰綰自己也不是很好受，因此嗓音沉沉，情緒不高。
他們很快暫時揭過了這個話題，仿佛隻要不去提及，他們就能避免想象到明昭將要麵臨的結局。
“對了，你們怎麼會遇到一起？”綰綰問蕭意。
蕭意回道：“說來話長，我們是在王武的墳墓附近遇見的。”
“你呢，白日明昭被抓後，道玄去了何處？”他又問。
綰綰：“他去了縣衙，想要為師父鳴冤，在縣衙外麵大鬨一通，然後被衙役趕走了，沒有見到縣令。”
“不過我發現，由於縣上的範圍已經超越了洪鄉歿世間的範圍，那裡的人物與景都是被靈魂記憶自動補足的。”
“所以縣上地域不全，人物也很稀少，基本隻會出現靈魂記憶裡相關的人物。”
這一點蕭意也早便察覺，縣上最正常的就是縣衙，是黃巡檢工作所待時間最多的地方。
於是他點點頭，說起自己所得情報。
“巡檢司對命案的調查的確沒有什麼進展，少穀主與我說，凶手使用的乃是一種奇毒，就憑這個小縣衙裡的仵作，根本無從下手。”
其實，再加上最初那位從上麵請來幫忙的老仵作，也沒有辨識出雷金銘乃中毒而亡。
“但經過多日調查，我這邊也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雷金銘與顧兆、王武三人，曾在同一間書院讀書，便是雷元峰設立在自家山莊中的鳳祥書院。”
鳳祥書院是洪鄉教學資質最高的地方，隻收洪鄉東、西私塾裡十二歲以上、讀書能列前茅的學子。
這裡的學子讀出來，皆為奔縣試而去，那是童生三段考試中的第一階。
譬如顧兆，就是通過了縣試錄取之後，又通過了府試大關，可惜就此止步，回鄉做了教書先生。
眾人不由眼前一亮，蕭意則繼續說道：“黃巡檢倒也沒有十分無用，發現這一關係後，他便讓人去查這三人在鳳祥書院讀書的經曆，隻是還未得結果。”
“但我以為，連環案的凶手多半就在這條關係所隱藏的舊情之中。”
眾人紛紛頷首，顯然也是認同的，為保證還未找到的另外四人的安全，他們最好要讓凶手無法再行凶。
綰綰頓時望向行香，感覺她今日一定已經經曆了什麼，不然大家的思維不會如此統一。
行香心領神會，簡單概述了自己是如何遭遇了凶手長針投毒，綰綰這才知，原來那奇毒是種在了頭顱之中，怪不得仵作發現不了。
可惜了行香沒能看清那人身形，那人從背後偷襲，隻讓行香瞥見了一抹衣角而已。
“你被下葬之後呢？”
“我為保萬一，今晨走時已與雅萱和慈嶼大師約定，若我獨自一人遭遇凶手又幸存了下來，我便會將計就計，讓王武的姐姐早日將她弟弟下葬。”
綰綰瞠了瞠眼睛：“裝死？”
行香頷首，笑道：“今日夜裡，雅萱和慈嶼大師是去挖墳的，沒想到，我們會在王武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