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番外(1 / 2)

春日再續 裡裡魚 9244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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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學時夏以洵總是看到一群小混混蹲在校門口,專門抓落單的學生收保護費,囂張得不行,竟然也沒人來管他們。

那天晚自習下課,他在教室坐了一會兒才收拾書包離開學校,出門就被幾個小混混堵了,問他要五百塊錢。

五百塊對夏以洵來說不算多,他幾頓飯錢而已,但麵對那些人流氓的語言和蠻橫的態度,他冷聲拒絕了。

“我沒錢。”

其中一個小混混嗤笑:“你放屁,觀察你好幾天了,怎麼會沒錢,你可是小少爺啊。”

夏以洵不屑地笑了一聲:“都說是小少爺了,當心著點,我家保鏢就在後頭等著呢。”

為首的那個綠毛嘴裡叼著根煙,吊兒郎當地走上前在夏以洵胸口拍了拍,挑釁意味十足:“說你是少爺,你還真把自己供起來了啊,趕緊給錢。”

夏以洵後退一步,從兜裡掏出五毛錢,中午打飯剩下的。

“隻有這個。”

小混混被那枚金色硬幣氣得臉都漲紅了,嘴裡飆著難聽的臟話,他招手示意其他兄弟來搜身,夏以洵眼疾手快地躲開,那搜身的小混混不小心絆了一下,腦袋磕到了牆。

“蠢貨。”夏以洵冷聲道。

再之後就打了起來,誰也不讓誰,夏以洵臉上挨了一拳,耳朵嗡嗡嗡響個不停,那幾個小混混也好不到哪裡去,個個都破了相。

最後是周有儀去警局把夏以洵撈出來的,又送他去醫院做檢查,好在沒什麼大問題。

周有儀又心疼又擔心:“你一定要和他們打架嗎?”

夏以洵有理有據:“是他們先動手的。”

“你不能和他們講道理嗎?或者先給錢,再報警也不遲。”

“給了五毛他們不要。”

周有儀:……

當時年紀小,夏以洵才不肯讓自己吃虧,況且這群小混混還經常攔女孩子要錢,借這個機會料理了正好。

周有儀說了他幾句,又叮囑道:“這幾天耳朵還會不舒服就聯係陳醫生。”

陳醫生是他們的家庭醫生,嘴很碎的一個醫生,夏以洵不是很願意見到他,嘴上應的好好的,其實壓根沒往心裡去。

這個時候夏以洵還不知道,自己會因為耳朵的問題和舒月產生矛盾,如果重來一次,他一定會找陳醫生,該吃藥吃藥,該打針打針。

班級安排座位,夏以洵坐在了最後一排,同桌一直都沒來,幫忙領書時他在名單上留意了一下這位新同桌的名字,叫舒月。

夏以洵的第一反應是,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嗡嗡嗡的耳鳴聲擾亂,他乾脆趴在桌子上睡覺,睡醒之後耳骨有些脹痛,夏以洵拿出練習冊看題,心想晚上得聯係陳醫生了。

手上的題寫了一半,夏以洵伸手捏了捏耳朵,餘光瞥見一道人影,他偏頭去看,是個生麵孔,她穿著校服,一張臉生得很漂亮。

夏以洵一時沒挪開眼,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對方臉上露出的疑惑,他忽然一怔,倉促地彆過了頭,沒再看。

沒想到這個沒有回應的招呼惹得舒月生氣,接下來幾天都沒同他說過話。

夏以洵也想過要和舒月解釋,畢竟是坐在一塊的同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鬨僵了不好。但為難的是,他要怎麼說?

夏以洵花了一節自習課去想,他找不出一個好的理由,也不願編借口說違心話。

他試圖用其他方式緩和兩人之間僵硬的氛圍。

他會主動同舒月說話,問她今天作業是什麼,老師剛才講了什麼,即便舒月不太想和他說話也會礙於教養告訴他,而且夏以洵發現,舒月是個顏控,而自己的臉恰巧符合她的審美。

有時候他問舒月問題,舒月看著他的臉會走神,但是又會很快反應過來,之後說話的聲音都少了幾分冷淡。

在發現這一點之後,夏以洵早上出門都會照鏡子,理一理自己的發型,當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隻覺得既然舒月喜歡看,那就儘量把自己好的那一麵呈現出來。

兩人這樣不溫不火的關係在某一次晚自習得到了改善,當時大家考得都不錯,老師在班上放了電影作為獎勵,舒月搬著小凳子去了前頭坐著,夏以洵看了她一會兒,拿了一張試卷來寫。

才寫了一半,舒月就搬著凳子回來了,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想和他說話,但猶猶豫豫半天都沒說出口。

她不知道怎麼說,夏以洵也就不會問。

從這一天之後舒月的態度變得很不一樣,她會主動找夏以洵說話,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很生硬,一包小零食放在課桌裡,拿起放下好幾次,最後放在了夏以洵桌上,問他要不要吃。

夏以洵笑了一下,說謝謝。

過了幾天舒月對他說:“下次有誤會我們要說清楚,畢竟我們是同桌,班上最近的鄰居。”

夏以洵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舒月大概從彆人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麵對她這樣直白的要求,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笨拙地把抽屜裡的小零食給了她。

舒月眼神很真摯,亮亮的,夏以洵頓了一下,原本到嘴邊的話一時說不出口,找了個很不靠譜的理由:“快過期了。”

兩人逐漸熟悉起來,有時候還會在課上講小話,舒月總是和前座的女孩子聊天,拿起對方買的明星周邊看,說真帥,說高冷範的就是吸引人。

這天晚上回去,周有儀親自給他熱了牛奶,夏以洵問她:“媽,你覺得我是什麼類型的男生?”

周有儀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你要我怎麼回答?”

夏以洵察覺到這個問題太過突兀,換了個更直接的問法:“你覺得我是高冷類型的男生嗎?”

周有儀被他這句話逗笑,問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夏以洵解釋了幾句,要她給個答案。

周有儀:“什麼類型的我暫時想不到答案,但是高冷類型的男生應該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好吧,夏以洵也覺得自己不是,他和高冷好像不沾邊。

那晚夏以洵在網絡上搜索了高冷男生的特點,拿著筆記本記好,一點一點跟著去做,但是效果好像並不好。

發帖的人總結了七個字——不笑不理不說話。

這七個字對夏以洵來說真的太難了,隻要舒月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關注到,更彆說不說話了,舒月一問,他就有說不完的話。

在舒月第二次提起那個高冷男明星時,夏以洵寫題目的手一頓,在空白處畫了個感歎號,寫下了那個男明星的名字。

他又開始維持自己的高冷人設,忍了好幾天,舒月問什麼說什麼他都淡淡的,想笑的時候也憋了回去。

舒月很快就察覺到他的變化,她小心翼翼地問夏以洵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很擔心的樣子。

那一刻夏以洵把維持高冷人設的堅定想法拋諸腦後,立刻對舒月露出了一個笑:“這麼關注我?”

說完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不妥,但舒月顯然沒往心裡去,她說:“對啊,你這樣好凶,我都不敢找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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