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晉江正版閱讀(1 / 2)

《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廢物對照組》全本免費閱讀

時書:“什麼叫磋磨人?”

“殺不了你,還磋磨不了你?人有威權,便想施加出來,畢竟壓製彆人會有爽感。”謝無熾找了個稍乾淨的位置,坐下,“恐怕這也是豐鹿的授意,給我們找麻煩。我們活得不舒坦,他就舒坦了。”

“……”

時書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一句找麻煩,我們就要在牢裡待著?”

“府裡的人見我不在,會來催,再等幾天,向鳴鳳司施壓,我們就能出去了。”

謝無熾不再說話,雙手放在膝蓋上,眉頭間陷入了沉思。

他和這牢獄格格不入,但又處之泰然。

時書沿著牢房走了一圈,牆壁上有人用血寫著“冤”,血紅字跡猙獰潑灑,支離斑駁,可以想見此人內心的煎熬折磨還有毀滅。

時書站在牆邊,目不轉睛看這個字。

謝無熾:“這還是鳴鳳司有名的冤字獄,人把頭撞破,沾血一筆一畫書寫下來的。人沒了血會死,但縱然是瓢潑的血,亦不能洗刷冤屈。這豐鹿盤在眾人頭頂,漠視眾生,為所欲為。”

語文書裡許多詩人,一句話觸怒權貴便要下獄,時書竟然也體會到坐牢了。

時書:“我不服氣。”

“這是權力。不可議論,不可直視,不可反抗。”

時書:“為什麼他就有權力?”

謝無熾:“因為他靠近皇帝。”

“那誰給皇帝的權力?”

謝無熾看他一眼:“坐過來,獄裡日子苦長,聊天好了。”

時書坐到他身旁,拿起了根稻草,一點一點揪成碎片。

“人類最開始從猿類進化而來,最先形成了群居,從獨立的個人變成了能合作共贏的人群。不同的人群形成不同的聚落,聚落與聚落之間產生衝突。”

“分工變得細化,聚落中有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體力不同,工作不同。一部分人被分工出去,專職負責保護人群的安全,抵禦野獸或者外來的入侵。這群人分離的本意為保護弱小的人,被稱為‘獵人’,但獵人擁有武器和力量後,反而把目標對準了人群內部,開啟了統治。”

謝無熾說得簡練平實:“這些獵人的領袖,就是皇帝。”

時書:“

我們把武器交給他們,他們不保護,反而開始奴役人了?”

“嗯,不保護,還拿著武器,從人們手裡奪走東西。”謝無熾說,“如果遇到好的獵人,會保護百姓,遇到不好的,百姓隻能當魚肉。”

時書:“豐鹿就是不好的獵人?”

謝無熾:“聰明。”

時書:“那我們要怎麼辦?”

“角逐,替代他成為新的獵人。”

一扇小小的窗戶,光從窗口投射,照在牢房內隻有小小的一束光。時書伸出手,去撫摸這片雪白的陽光。

照在時書的手背上,雪白,纖細,五根手指剔透,似乎十分脆弱。

但陽光溫暖著他。

時書把肩膀靠在了謝無熾的身上,在陽光下看自己的手:“我也願意當獵人,但我不想搶走大家的東西。”

謝無熾:“你很好,當個堅強的人。”

時書把手指張開,收到鼓舞:“我很堅強!”

低落情緒一掃而空,時書倏地站起身,抓地上的稻草:“先把草堆起來,晚上還睡覺呢,先試試舒不舒服!”

稻草發黴,軟趴趴的,時書堆出一個小草堆,躺下時後背襲來一陣銳痛:“不行不行不行,這草堆睡著太紮人了,我後背還有傷!”

起來——

起不來了。

“拉我一把,謝無熾!”

“……”

真是熟悉的聲音。

從沉思中抽離思緒,謝無熾靠近,扶著肩膀把手放在時書腰下,一瞬間,那纖細的腰身攏在手臂內,不想磕碰傷口,使力將他抱起來,直到時書整個身軀都摟在懷裡。

時書身上藥膏的香氣,透過脂玉一樣的皮膚滲透出來,聞到時,謝無熾閉了閉眼,視線沿著他頸項往下落。

時書感動:“謝無熾,有你真好。”

謝無熾拍乾淨他身上的灰塵,淡道:“天天都說我好,我哪裡好?”

“反正你人真的很不錯,我都記著。”

時書手臂那片白皙光滑,謝無熾移開視線:“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沒那麼好,甚至和你以為的完全相反,會怎麼樣?”

時書:“哪種相反?”

謝無熾:“比如,我精神狀態不好,心情不好或者焦慮的時候,會

想做.愛。”

時書:“…………………哥,讓你剖析自我,上來就這麼炸裂?

本來在說一些正經的話題,沒想到忽然拐得這麼快。

時書:“禁忌話題,還是等到晚上再說吧。”

“我的自我,對你來說,就是禁忌。”

謝無熾眼中像有幽暗的火,短暫劃過,不知道是不是時書的錯覺,像惡魔一樣。

謝無熾:“不聊了,你話攢著和裴文卿說,你倆聊得來。”

“?”時書,“你老提他乾嘛?”

謝無熾不再說話。時書心情很炸裂:“什麼意思啊?難道你以為我和他當朋友,就不跟你當朋友了?你小學生嗎?”

“你個大帥哥還有這種小情緒,真是反差。”

“看著我。”

“說話,很無聊。”催促。

謝無熾:“我不想說話。”

時書:“那你要怎麼樣?”

時書纏著他嘰嘰喳喳了半天,不知不覺,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

時書中途犯困,靠在謝無熾身上睡覺,再被推醒時謝無熾道:“六點。”

時書睜開眼:“也沒日晷,你怎麼知道?”

“這束光剛才還在地麵,現在移到了牆壁上,判斷角度可以得知時間。你的膏藥我給你帶來了。趁現在天沒黑,先把傷口塗了,一會兒天什麼都看不到。”

“哦,好,又要塗藥了。”

時書撩起了衣服,背對著謝無熾。膏藥剛揉上去時冰涼,傷口雖結痂了,但受到刺激,有些地方又滲出細細的血水。

手往下,時書感覺到他在勾自己的褲子。單手扶在自己腰上,滾燙指腹摩挲著皮膚,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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