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平複著呼吸:“什麼?”
“這個典故不是東都本地人流傳,而是邊防軍進京述職,無意路過鳴鳳司,發現這裡的屍體堆積如山,耗子肥胖如貓,回去便嘲笑東都的部分當權者,就跟鳴鳳司的老鼠一樣吃人肉而肥。”
“……”
時書臉色蒼白,連忙把褲子往下拽,遮擋住白淨秀氣的腳踝。
然後才想起來,問:“這地方真有這麼瘮人?”
“傳言不能儘信,隻是半夜哄小孩兒的故事,但其他的可以信。”
謝無熾重新坐下了身:“那就是鳴鳳司的方寸之地,確實是清白忠骨的墳場。把人骨頭打斷,臉麵撕爛,自尊焚毀,血液放乾,將人踐踏的泥淖。”
時書這一著急,連被親的事情都淡化了,頭皮一陣發麻,在意歸在意,但似乎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現在還這樣?”
“現在好一些,十年前的庚午年事變,才是把耗子養得最肥的時候。”
時書砰砰跳的心臟在胸腔鳴叫,擦著額頭的冷汗,示意謝無熾繼續。
“那群讀書人忤逆犯上,其中上至部閣尚書,下至太學學生,聯合在皇城門外逼宮請願,請求陛下聽從他們的建議。其中有人言論過激,觸犯大不敬之罪,令陛下和太後震怒,深感有人故意挑事結黨營私,於是下令通緝進入鳴鳳司處死。”
“本來,當夜的讀書人跪在宮門外,聽到敕令後隻要離開便好,但他們鐵了心不離開,一定要陛下納諫,最終招惹禍患。死了上千人,都是這鳴鳳司一手包辦。”
時書後背爬起一股寒意,看著眼前的虛空。
眼前似乎出現了無數太學生跪在朱紅門外的場景,臉上的一根筋抽了似的疼起來。
“裴文卿的父親,當時的戶部尚書,正死在這次動亂當中。”謝無熾說。
時書:“他也喂了老鼠?”
“他?曝屍街頭三日,才許子女收回屍身。”
謝無熾一點一點將袖子折疊了疊:“這地方不宜久待,陰氣太重,容易折損壽命。”
時書實在沒力氣了,囫圇點頭:“好想走,想睡覺。”
這牢獄中鬼氣森森,尤其到了深夜以後無依無靠,間或聽到些野物的蛇行之聲,十分可怖。
時書身上又疼,還不知道要怎麼睡,謝無熾坐回了草垛上:“過來,靠著我,留存些體力。”
“這還是算了。”
說完,嘴裡又軟乎乎,好像滾熱的呼吸又在交融,氣息拂過鼻尖,耳朵被他生著薄繭的虎口卡住,掌心用力蹭得通紅,而唇舌間是讓他頭暈暈的吮吸水聲,連接不斷,濕熱不堪。
“……”
“啊!”
時書光想了一秒鐘,立刻炸的耳朵通紅。
好想死。死之前先帶著謝無熾一起死。
時書硬撐了片刻。
深夜不知道什麼時候,時書還是靠回了謝無熾的身旁。一夜漫長,中途時書起夜,看謝無熾靠著牆壁沒動靜,都有種這人是不是死了的錯覺。
地板堅硬冰冷,夜裡睡眠不早,二早又是餓醒的。時書醒來時揉了揉眼睛,脖子比較的舒服,才發現墊在什麼物件上,連忙撐起身,居然是謝無熾的腿。
時書:“嗯?!”
謝無熾端坐,睜開眼,清晨冥想剛結束:“醒了?”
時書“嗖”地一個彈
跳起身,第一件事拽了下褲子。
時書:“沒事,我沒壓著你吧?你腿麻不麻?”
“還好,你很輕,而且睡得很熟,哪怕腿麻了用手搭會兒,放下來也不會醒。”謝無熾起了身,也整了整灰塵。
晨光熹微,牢房內灰塵彌漫。謝無熾轉頭望天窗外的日色:“今天恐怕能回去,世子耐心有限,豐鹿這個下馬威也該夠了。”
一上午的時辰,便等著那個時機。
人不能閒,一閒下來就琢磨事兒,時書突然想起什麼,抬起褐色的眸子:“謝無熾,昨天那個秘密你還沒說。”
謝無熾:“我的年齡?要不要換個更刺激的?”
“………………”
時書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被他親過了,嘴巴莫名發乾。
“什麼更刺激的?”
“昨晚你靠我腿上睡覺,那我就跟你說個相近的秘密。”
謝無熾道:“我腿內側有刺青。”
作者有話要說
小書包:哥,我也沒那麼想了解你的身體
小書包以後要不要臉湊近仔細看看啊嗬嗬嗬(誘拐笑
不是魅魔攻,是淫|魔攻
刺青是性|癮哥傷害自己的證據嗚嗚嗚-
真的很抱歉,寫了五千字刪到現在,其他的打算寫到下一章,我明天一定多更!
可以猜猜謝哥在乾嘛。
本章評論全部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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