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晉江正版閱讀(2 / 2)

謝無熾:“明天彆走路了,驢子能坐,你再走下去傷口一層疊一層潰爛,不好。”

時書:“明天再說,走,下樓吃飯。”

樓下的飯堂內,隻供應極為簡單的餐飯,早上饅頭包子稀飯,中午倆炒菜,晚上全部吃麵條。

兩碗熱氣騰騰的白水麵擺在桌上,十分的白,就是開水裡麵下麵條再撒幾顆鹽,連油水都極少,桌上更不會有豆瓣醬,醬油醋,等調料。

一筷子吃到嘴裡,寡淡無味,再要吃一筷子,素得隻有麥子的味道。

時書吃了一路的麵,盯著碗裡便端起:“謝無熾,吃不完,麻煩你幫幫忙。”

謝無熾:“我碗裡滿的,你先吃,等空了再給我。”

時書:“但這樣,麵我都吃過了,你也不嫌惡心?”

謝無熾:“我不嫌。”

時書:“我爸媽都嫌,你不嫌我。”

謝無熾抬起視線,深黑色眸子平靜看他:“隻是吃東西而已,沾了口水,兩個人交.媾的時候,交換的體.液比碗裡這多多了。”

“咳——”時書差點把麵條噴出。

他看了謝無熾一眼,故意吃了口蒜,再低頭嗦口麵。

抬頭看,謝無熾並不挑食,他挑食估計都活不下來了這個年代。總之麵無表情把麵條吃掉了一部分,時書便把自己碗裡的麵夾去。

被他一說,感覺怪怪的。

麵條吃得差不多,門外響起了叩門的動靜,原來是來了新的旅客。那驛差走出來,門口站著一位官員,穿深藍色圓領官服,背後有侍從扶著下了馬來,臉色些微蒼白,驛差看到他的一瞬間,立刻停在原地招手。

“這位老爺,敢問從哪裡來的?”驛差問。

“舒康府。”

驛差忙說:“對不起老爺,今天剛收到公示,說舒康府那一帶來的老爺們一概不許接待,還請老爺換個地方。”

“……你們這些人,欺負朝廷命官太甚!”那奴仆麵色慍色。

倒是這位官員,一身瘦長病弱風骨,顯然一路上聽到不少拒絕了,隻歎了聲氣。

“好,那就不進,不過能不能給些飯菜和水,我們吃了,也好繼續趕路。”

“老爺們請等著。”驛差回到廚房,拿了好多個饅頭,那個下人往後退一步,驛差這才把饅頭用荷葉墊著放在地上,緊接著往後退。

那幾個人拿起地上的饅頭,遞給老爺,一群人牽著馬,便篤篤篤地離開了驛站。

時書嘴裡沒滋沒味嚼著麵:“那幾個人,為什麼不讓進屋?”

謝無熾:“剛才光線很暗,你是否注意到一件事。這位老爺的手上有非常多的傷痕,手指被銳利刺破,傷口層層疊加,意味著反複愈合後又反複剝開過

傷口,他的手腕還有一道傷疤,大概幾厘米,是被刀子割開的痕跡。”

時書後背一涼:“什麼?”

謝無熾:“手腕肉疤縱深,不是誤傷,而是被故意割開血管,放過鮮血。”

第一次聽到這種話,時書頭皮發麻:“為什麼,這不是割腕和自殘嗎……怎麼會有人故意這樣?”

割腕,他當然明白。有的人在疼痛時,會傷害自己的身體得到緩解,隻有傷害自己才能平息痛苦。割腕是很多心理創傷的人,采用過的傷害自己的行為。

時書:“這位官員,很危險,所以驛站不讓他進門嗎?”

“確實危險,但和精神上的疼痛無關。”

時書:“怎麼了?”

謝無熾從方才看見那個人起,眉峰陡起,似有了重重的心事,眼睛被燈光的暗影覆蓋。他唇瓣抿成了一道涼薄的線,眸子轉向時書。

“這次行程,應該比預計的還要危險了。”

時書忍不住問:“難道是什麼邪惡的教派,會挑唆教徒乾這種事?”

謝無熾:“我現在還不能十分確定,不過明天的計劃先更改,要去一趟集市,買東西。”

說完,謝無熾站起身:“走吧,回屋子了。”-

又是趕路的大清早。

不過現在,距離舒康府已經很近,不知不覺,時書和謝無熾居然已經走了七八天了。

陽光晴朗的天氣,時書後腳的水泡沒好,謝無熾不讓他走路,時書便坐在小毛驢上,謝無熾牽著驢,一起在山陰道上行走。

“謝無熾,你突然買這麼多布和棉花乾什麼?”

謝無熾:“有用。”

“我們是不是快到舒康府了?”

“離舒康府還有一段距離,但到了離他最近的城池,安州,不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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