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2 / 2)

巫女為妻 筠樓西 5088 字 3個月前

“什……什麼?”她的神誌散亂,心思昏沉。

青年的臉酡紅如醉,噴灑出滾燙的氣息:“如果是彆人,姑娘也會為他解毒麼?”

神思被完全拉了回來。

她想起來了,嵇成憂在賽場上為她教訓那個無禮的西戎人,蠱毒又發作了,她想緩解他的噬心之痛,結果…誰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彆人,是二公子你,隻是你啊。”

少女的眼瞳中還閃爍著濕漉漉的光澤。回答天真依舊。

她到汴京之前就知道,嵇家二郎是阿母命她為之解毒的宿主,是族人敬仰且畏懼的恩人,是天下人交口稱讚的君子,克己複禮,光明磊落,謙謙仁和。

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於她而言,他和她在山寨每日要喝的藥汁沒什麼兩樣。她忍著苦澀,皺著眉頭也要把藥喝下去,隻因她是他的藥人。而她,亦視嵇家二郎是她的秘藥。她為他解毒,因他亦能根治她的隱疾。各取所需,這很公平。

然而自從她來到汴京,從一開始被拒絕,到那天在微雪堂書房的恍惚如夢,再到今時今刻的相擁相吻,她的心思變了。她有了私心,有了貪念。

隻有他,隻能是他,她才會願意。

若換成彆人,她會毫無良心的放任那人去死,不會在乎自己也會因此變成一個沒有情緒起伏、沒有感情變化的怪物。

她應該高興,那個她要為之解毒的人是嵇成憂。

可是,正因為他是嵇成憂,他的寬厚仁愛不止對祖母三哥和他身邊的人,他不隻是將軍府的嵇二郎,還是天下人的二公子。西北邊疆的戰禍在他手中結束,邊地生民的流離失所被他終止。

曾導致他中毒的苗人,也因得到他的寬恕,沒有族滅。

就連卑不足道的她,隻因為是他的客人,他便敢於親自和那個西戎人對決。

更不用說,他對他的至友英王如何親厚赤誠,還有英王妃和王令月這一對王家姐妹……

她很想問他,如果今天西戎人出言不遜的對象是王令月,他會不會也這麼做?

但她很快把這個可笑的問題從心間摒除。

隻要有他在,他絕不會讓他的親人朋友涉身險境。就像英王要下場陪西戎球手蹴鞠,他斷然阻止,絕不容他的至友有所閃失。

這麼說來,他把她也看作了和至親至友一樣重要的人。

可是為何心中仍無法歡喜……

情思未通的少女,心竅仍是蒙昧的,本應該不知喜怒不知樂哀,卻不知不覺走向另一個極端,變得患得患失敏感自卑。

他很好,隻是不獨屬於她一人。

鼻子裡有些酸,惆悵幽幽的浮上心頭。

少女臉上的紅潮還沒消散,一雙明眸水光瀲灩,可又有一絲淡淡的愁緒藏蓄眼底。

讓人想親上去,將它化開。

“隻是因為我嗎?在下也隻是因為姑娘……”嵇成憂啞聲呢喃,又想親她了。

其實除了親她,他想要的還有更多。不過那是光明正大的與她締結婚約、娶她為妻之後才能做的事。

想得越多,他就越等不及,她隻是被他多親了幾口,就嚶嚶咽咽的喘不過來氣,口唇紅腫,眼中含淚,一副不堪摧折的可憐模樣。如果正經行那陰陽相合之事,他真不知道纖柔嬌氣的她能不能經受得住。

雖然他也沒有經驗,不過這是男人的天性,他可以慢慢教。

嵇成憂喉頭乾澀,握住細軟腰肢的手不由稍稍用上了勁。

……因為她是他命定的藥人,還是因為她是他的客人呢?阿蒲蒻還在為他的話而發愣,腰間突然一緊,熱意透過衣裳鑽進來。

她驀然察覺,她還坐在他腿上,像火炭一樣灼燒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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