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北辰四人,向九龍山巔飛去時,九龍山巔突然響起了一陣陣宛若悶雷般的鼓聲。
這鼓聲,震撼人心,仿佛隆隆的雷聲滾過大地,讓人聽了血脈噴張。
“是九龍山巔的急令,所有弟子前來山門防禦,看來徐慶豐撐不住了,九龍山巔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林北辰心中一凜,還好自己回來得早,若是再等兩天,恐怕整個九龍山巔就不複存在了。
此刻,九龍山巔,劍拔弩張。
數十名帶傷的弟子站在山門,最前麵的正是徐慶豐,隻不過他顯然已經負了重傷,臉色蒼白。
在他的身畔,林正南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天道會數百人,眼神中有的隻是鄙夷和不屑。
“劉遠山,你口口聲聲說我為魔頭,那我問你,你可有證據?”
林正南負手而立,雖然如今重病纏身,可是眼中的傲然卻絲毫沒有消逝。
“長生劍客林正南,你這縮頭烏龜終於是出門了啊?怎麼,怕徐慶豐擋不住?”
劉遠山一臉譏諷的笑容:“你是魔頭,在武道界早已經是公認的事實,當年你搶走那詭異的黃金棺材,修煉魔教心法,才落得這重病纏身的結果,這還需要證據?”
“若你覺得我是在栽贓你,那就拿出黃金棺材,讓在場的各大家族檢驗一番不就成了。”
劉遠山冷笑著,環視身後的數百名氣息恐怖的古武家族弟子,心中信心十足。
這一次,不僅僅是他們劉家傾巢而動,天道會其餘的四大指揮使的四個家族,也是精銳儘出!
為的,就是吸引出林北辰這個最不確定的因素,斬掉之後,然後再從林正南的手中,搶奪黃金棺材。
林正南站在劉遠山的對麵,橫眉冷目,搖頭歎息道:“劉遠山,我和你們劉家本無冤無仇,可你們偏偏問我要那虛無縹緲的黃金棺材。”
林正南臉上突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你說,你們追蹤了我幾十年,若是最後一場空,你們會不會覺得,很荒謬?”
聽到這話,天道會李家、趙家、孫家、錢家的人,都是麵麵相覷,表情有些怪異。
說實話,他們對於林正南手中,是否有黃金棺材,也是頗有懷疑,如果黃金棺材真的這麼厲害,林正南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淒慘,被天道會追殺三十年。
“徐慶豐,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你交出林正南,如若不然的話,你這門主和數百門徒,可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錢家家主錢楓寒聲說道,嘴角擒著一抹冷笑,他對黃金棺材勢在必得。
“之前你徐慶豐麵對三大家族都是險些落敗,今日五大家族齊聚九龍山巔,我就不信,你還能擋住我們五人聯手不成?”
李家家主是一個枯瘦的老者,名叫李天風,他仿佛夜梟般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徐慶豐劍眉星目,英氣勃發,若不是最近抵抗天道會受了重傷,他本不會臉色這樣蒼白。
“林公子,等會兒便是我九龍山巔和天道會的決戰,我早已經為你安排了密道,可從九龍山巔離去。”
徐慶豐皺著眉頭,對林正南小聲說道。
“我答應了少主,要護你周全,便是我徐慶豐今日戰死,少主也一定會為複仇,斬了這些雜碎!”
徐慶豐怒發衝冠,雖然他平時很有儒雅的氣息,但是這些天接連不斷的戰鬥,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股肅殺之氣。
“慶豐,謝了。”林正南微微點頭,但是他話鋒一轉:“你說的都很對,但是有一點你卻忘了。”
“嗯?”徐慶豐一愣。
“我林正南昔日曾是威震華夏的長生劍客,現在雖然修為隕落,生機凋敝,也不是這些狗雜碎可以侮辱的,就算是記死,我也要戰死。”
“再說,我兒會為我收屍,他若是知道現在九龍山巔的處境,一定會趕來!”
林正南緩緩轉過身,從一名侍奉他的門徒手中,接過一根纏著灰色布條,大概三尺左右的長條物體。
可以看出,這布本來是黑色的,但是由於纏著的時間太久,已經有些破損和褪色。
他一層層剝開纏繞著的灰布,布的縫隙裡滿是積累的灰塵,最終,一把三尺青鋒,出現在了林正南的手中。
“長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