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咬他(1 / 2)

寒舟渡 燕識衣 4697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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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回到衛府時,已近子時。府中沒什麼人氣,黑乎乎一片,隻有大門外掛了兩盞風燈。

衛凜不在。

回來的路上,她特意喝了幾盞桑荔釀,原想著倘若衛凜疑心她為何晚歸,便推說是在鬆鶴樓飲了些酒,蒙混過去。

誰知他竟沒回來,如此倒是省了一樁麻煩事。

瞧著夜色已深,衛凜身上有傷,他又不是個傻子,受了傷還要可勁折騰,想必今晚是不會再回來了。暗鬆一口氣,草草洗漱過後,沈妙舟放心地滾進了軟榻裡。

她酒量本就極淺,尋常的酒沾上就醉,所以方才她隻喝了點清淡的果酒,可即便如此,現下酒意也漸漸上頭,躺下沒多久,便暈乎乎地睡熟了。

熏香獸爐中青煙嫋嫋,室內一片闐寂,隻有她清淺綿長的呼吸聲。

夜色漸濃,有人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淡銀色的月光斜斜透過窗格,灑在來人清俊的側臉上。

是衛凜。

衛凜轉過床前屏風,不疾不徐地走到榻邊,緩緩挑開了床幔,垂眸看向帳中人。

燈火杳杳,床幔朦朧,少女睡得正熟,烏濃長發鬆鬆堆在泛著粉意的頸側,柔嫩的胸口隨呼吸微微起伏著,曲線玲瓏。

衛凜的目光定了定。

他莫名覺得她這個樣子很眼熟。

像一隻在人麵前攤開了柔軟肚皮的小狸奴,和她巾帕上繡的那隻一樣,嬌憨,天真,全無防備。

衛凜自嘲般地輕扯了下唇角,視線向下,落到她的手上。

似乎是耐不住熱,她的兩隻手都放在了外麵,手心向下,虛虛扣著被衾,手背細嫩瑩白,乾淨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從手指的縫隙隱約看得見,指尖的那顆水泡已經破了,留下一圈淡淡的紅印。

床榻微微一陷,衛凜撩袍在她身側坐下,翻過她的手腕。

熟睡的人似乎有所感應,眉心輕蹙著,含糊不清地咕噥了一句什麼。

衛凜沒有理會,隻漠然地看著那隻攤開的小手。

掌心和指腹都生得柔嫩,沒有半點習武握刀會留下的繭子。

不過,倘若使的是些輕巧的兵器,那沒有生出薄繭也算不得稀奇,比如飛鏢,暗梭,峨眉刺。

再比如,那柄玉刀。

聽聞劉仁行蹤後便急著要走,而偏偏在她走後,就有人扮成劉仁的小仆,混進北鎮撫司,甚至那小仆也是慣用左手,這樁樁件件,若說都是巧合,也未免巧合得過分了些。

他向來不信巧合。

原以為她不過是皇後的棋子,圖謀的是拉攏他,為崔家探聽消息,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

她非但不在意崔家的事,反倒是和殺手樓扯上了不清不楚的乾係。

隻是秦舒音自幼長在宮裡,又怎能避開旁人耳目,習得殺手樓的武藝?要麼,她隻是與人通風報信,並非在今夜與他動手之人,要麼……眼前這人,是個假的。

衛凜眯了眯眼,長指探向她下頜,稍停了一霎,指腹一寸一寸地沿著她下頜線劃過。

良久,他動作頓住,又向上,重新劃過一遍。

指下的肌膚光滑平整,沒有接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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