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著碗的手指狠狠的捏緊。
最後一分理智讓她控製著自己,不把碗摔在地上。
可不能吵著亥兒。
胡姬把碗輕輕的放在桌上,去拿了藥膏,將自己雙腿的褲腿往上挽。
露出冒著血絲,泛紅青紫的膝蓋。
她拿帕子濕了水,輕輕的擦拭。
“嘶........”
膝蓋上的疼,還是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回想著嬴政對她的狠心,她心裡的苦澀和怨念,就越來越深。
將藥膏都塗抹均勻後,胡姬一瘸一拐的去了寢殿旁邊的隔間。
她剛在隔間的床榻上躺下,就聽到床板下麵傳來幾聲輕響。
三重兩輕。
這是.........
?!!!
胡姬突然從床榻上坐起身,赤腳跑到門後往外看了看。
確認沒有人後,她才跑回床榻邊。
將床上鋪著的被褥掀起來。
在一處摁了一下。
原本整齊平整的床榻,突然有一塊陷了進去,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洞口四四方方,正好可以供一個成年男子出入。
一個黑漆漆的腦袋,突然從洞口冒了出來。
胡姬又驚又喜,她壓低了聲音道。
“三郎?你.......你怎麼來了?”
蹇三鑽出洞口,雙手撐著床榻跳了出來。
“我擔心你。”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姬,見她膝蓋上的衣裙沾了血,忙是擔心的問道。
“你受傷了?是那**傷的你?!”
蹇三一把將胡姬攔腰抱了起來,將她放在床榻上坐好。
半蹲著,雙手抓著她裸露在外的白皙雙足。
“怎麼不穿鞋?冷不冷?”
胡姬搖了搖頭,“不冷。”
“你呢?你去了那邊可還好?”
蹇三說,“我不好。”
“那馮去疾將我趕去礦山挖煤,日日夜夜都睡在礦上。”
“吃的是最差的粟飯,睡的是草席子。”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扛石頭,挖煤,運煤,深夜才放我們回去休息。”
“太苦了,我真的要撐不住了。”
胡姬心疼得直掉眼淚。
她雙手摸
上蹇三的臉頰,“你瘦了........黑了......”
“三郎,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