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問麼,就比花樣唄。”
“花樣不行,沒有裁判,怎麼知道誰勝誰負?為了區分勝負肯定要加大難度吧?受傷怎麼辦?你買保險了嗎?再說了,你們有個人花樣得過全國大獎,現在跑來欺負我們這幫業餘的,幾個意思啊?”
“哎不是,你幾個意思啊?不比花樣比什麼?”
棠雪一聳肩膀,“比速度唄。在場所有人都是觀眾。”
此話一出,圍觀者有不少人跟著附和。
灰毛樂了,臉上帶著淡淡的譏諷,說:“小妹妹,你當我傻?你們是不是已經請好外援了?就等著我入套呢?”
棠雪抱著胳膊,學著他的表情,回道:“你也彆把彆人都當傻子,到底是誰在下套,大家心裡都門兒清,”說著,把學生證掏出來遞給他,“這我學生證,看清楚點,鋼戳,跟門口二十塊錢一張的可不一樣。不相信就去教務處查。”
她這番舉動把灰毛搞愣了,“你說你?”
“啊,我。”
“你跟我們比速滑?”灰毛不能相信,又加強語氣問了一遍。
“我怎麼了,不行嗎?”棠雪說著,看向身邊的社長,“社長,行不行?”
“行,行……”社長感覺自己都開始冒汗了。
灰毛不樂意了:“那怎麼行,跟你比,我們勝之不武,叫個男人出來,速滑就速滑唄,怕的是孫子。”
棠雪“嗬”的一聲笑,笑得囂張又跋扈,“我說,你們真不一定能贏得了我這個女的。”
灰毛皺了下眉頭正要講話,他身後突然站出來一人,說:“我跟她比吧。”
棠雪循聲望去,那人中等身量,膚色偏黑,穿著紅色的帶骷髏頭的外套,掛著吊牌,像個年輕的說唱藝人。
他走到棠雪麵前,說道:“我跟你比。”
“好啊。”
“輸了的人裸-奔。”
此話一出,周圍轟動了,很多人嘰嘰喳喳地反對,說他欺負人。本來麼,一個女孩子要和男的比速滑,很多人就覺得必輸無疑,甚至已經有人幫輪滑社找好解釋了:讓女孩子比,就算輸了,也不會那麼丟人,對吧?輪滑社此舉,正是因為知道必輸,所以才儘量把丟人的感覺降到最低。讓一個妹子來攪渾水,這招雖然不光彩但還是管用的。
其實不止圍觀群眾,連灰毛都是這麼想的。
甚至,輪滑社長的心裡,也有點這樣的偏向。
但是骷髏頭此話一出,就把局麵搞得更壞了,霖大輪滑社想這麼混過去是不可能的了。
棠雪呆了一下,鄭重地看著骷髏頭的眼睛,問道:“你認真的?”
“那當然。”
棠雪指了指他,“我佩服你的勇氣。好,就聽你的,輸的裸-奔。”
眾人嘩然,突然地有點同情她,妹子啊你已經失去理智了!
廖振羽都快掉眼淚了:“老大,咱不比了!”
這時,一道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低沉內斂,語氣冷硬,聽著不甚愉悅:“我來。”
眾人看過去,見是黎語冰站出來,他走到棠雪身後,說:“我來比,輸的裸-奔。”
哇——
圍觀的同學們又是一陣驚呼。連黎語冰都出現了!他還要替妹子比賽!他和妹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感覺今天這場戲處處神轉折,值回票價。
棠雪頭也不回,手往身後一推,正好蓋在黎語冰的胸口上,非常帥氣地把他一攔。她說:“不用。你拿手機錄像就行,一會兒他要裸-奔。”
黎語冰語氣有些無奈:“你彆鬨了。”
“沒鬨。”
黎語冰扯住她的手腕拉下去,“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必須聽我的話。”
“你在一邊看我發揮。明天再聽你的話。”
黎語冰臉色有些沉,“姓棠的,你怎麼還是這麼渾?”
“姓黎的,”棠雪扭臉看他,“你現在隻要給我喊666就夠了。”
圍觀群眾的內心大概是……嗷嗷嗷,怎麼還有感情戲!臥槽咧求加戲啊……
黎語冰終於拗不過棠雪,退到人群裡。他站在廖振羽身邊,低聲對廖振羽說:“一會兒要是輸了,我抱起她就跑,你給我開路。”
“嗯!”廖振羽重重點了下頭,突然不太討厭這個叫黎語冰的家夥了。
雖然他總是跟老大作對,可關鍵時刻,也還是有點人性的……
“我願意給你洗襪子。”廖振羽一腔真誠地說。
黎語冰額角冒黑線,“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