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雪一臉蜜汁微笑, 對夏夢歡說:“你知道黎語冰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夏夢歡也是一臉的蜜汁微笑, 答道:“我知道所有男人最大的弱點。”
棠雪:= =
夏夢歡的外表老是讓她忽略,她身邊潛伏著一個大流氓。
棠雪:“我真好奇, 你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麼?”
夏夢歡擺了擺手, “一言難儘啊,一言難儘。”
不過棠雪說的“弱點”並不是夏夢歡理解的“弱點”。
——
過了幾天, 棠雪把黎語冰約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這地方原先屬於老農學院的一片試驗田, 後來荒廢了, 改造成一個小花園, 花園裡種著楓樹和桃樹。秋意把楓葉熏染成火, 地麵上散布著蒼翠的野草和黃-色的小雛菊, 放眼望去,風景倒是不錯。
太陽很大,人站在這樣的景色裡,會顯得皮膚特彆好, 黎語冰看著棠雪的臉,感覺這貨現在似乎不那麼黑了。
棠雪背著手, 笑眯眯地看著黎語冰,“小冰冰~~~”語氣自帶波浪線。
黎語冰頭皮一陣發麻, 敲了她的腦袋, “說人話。”
她被他敲得腦袋一歪, 也不生氣, 臉上洋溢著蕩漾的笑容,說:“今天是你生日哦。”
“嗯。”黎語冰沒料到棠雪竟然記得他生日。
“呐, ”她把手伸到麵前,“給你的生日禮物。”
黎語冰垂下視線,見她手裡躺著個盒子。淡紫色的四方盒子,大小剛好占滿她的手掌。他輕輕挑了下眉,想到很多年前,自己也曾經給過她生日禮物。
是一件特彆、特彆惡心的禮物。
黎語冰站著不動,微一扯嘴角,“你有這麼好心?”
“那必須的,我還等著你給我發工資呢,”棠雪朝他擠眼睛,“打開看看唄?”
他於是接過盒子,揭開盒蓋。
盒子裡躺著一隻粉紅色的蠶寶寶。
蠶寶寶肥肥胖胖,可能是因為餓了,不停地蠕動身軀,往盒子邊沿爬,眼看著要爬出盒子。
黎語冰一陣反胃,麵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他木著個臉,將盒蓋重新蓋好,然後隨手一拋——
盒子不偏不倚地,飛進路邊的垃圾桶裡,在空曠的垃圾桶裡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個反應,跟棠雪期待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她可是記得,黎語冰最怕毛毛蟲了。她就指望用毛毛蟲控製他了……
“你,”她指了指垃圾桶,一臉無法相信,“你是不是沒看清楚裡麵是什麼?”
黎語冰抱著胳膊看她,一扯嘴角,說:“你聽說過‘毛毛蟲診療中心’嗎?”
“……什麼鬼?”
“專門治療對毛毛蟲有心理陰影的,我已經痊愈了。”
“怎麼會有人搞這麼無聊的東西。”棠雪失望極了,耷拉著臉,走過去開始翻垃圾桶。
黎語冰問:“你乾什麼?”
“蠶寶寶是從實驗室借的。”她一邊翻垃圾桶一邊答。
“偷的吧?”
棠雪瞪了他一眼,“彆胡說,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呢。”
垃圾桶挺空的,她很快把蠶寶寶找回來,輕輕撣了撣盒子上麵的灰塵。
然後捧著蠶寶寶走了。
黎語冰立在原地目送她離去,等她走遠後,他突然誇張地鬆了口氣,身體仿佛緊繃的彈簧突然鬆懈下來。
感覺到手腳有些發軟,他扶住路邊的楓樹,抬手抹了一下額頭,發現全是汗。
“早就知道你會這麼搞我,”黎語冰喘-息著自言自語,一邊說一邊看向棠雪的背影,嗤笑,“這傻子。”
——
棠雪回寢室之後把蠶寶寶還給兩個室友趙芹和葉柳鶯,蠶寶寶確實是偷來的沒錯,不過是這兩個學農業工程的室友幫忙偷的,那是農學院實驗室培育的品種,據說能吐彩色的蠶絲。
葉柳鶯拿著蠶寶寶,和一旁的趙芹對視,兩人在棠雪背後互相使眼色,棠雪一轉身正好看到她們倆擠眉弄眼,像是有什麼事兒。
“你們怎麼了?”她問。
“棠雪,”葉柳鶯看樣子有點為難,猶豫了一會兒,問,“下周在滑冰館的冰球友誼賽,你去看嗎?”
葉柳鶯說的友誼賽,是霖大和德國某大學冰球隊的比賽。最近德國有幾所高校聯合來霖市做訪問和交流。對於學術上的交流,這幫學生們不怎麼關注,倒是他們帶過來的一支冰球校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自從霖大冰球隊拿了金牌,本校學生與有榮焉,放眼全國高校,頗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感覺。這次遇到和歐洲朋友切磋的機會,讓他們充滿期待。
與此同時這場友誼賽也被霖市的媒體大肆報道,弄得人儘皆知。
比賽門票有一部分是以免費的方式向霖大學生發放的,可惜了狼多肉少,現在的情況是一票難求。
棠雪自然知道有這麼一場比賽,不過麼她也沒有票。
“我不去。”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