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冰最近狀態不好,棠雪把他約出來想好好放鬆一下,結果倆人剛走出學校大門,棠雪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棠雪,我是你爺爺的朋友……我不是騙子,你爺爺是叫棠鳳池吧?是就沒錯。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是有事兒,我在你們學校呢……這個地方叫,兔、夫、樓……我在這等你,快來哈。”
棠雪掛了電話,一臉莫名地看向黎語冰,“咱們學校有兔夫樓嗎?”
“沒有兔夫樓,隻有逸夫樓。”
……好麼,這來的還是個文盲。
倆人隻好往回走,路上棠雪給她爺爺去了個電話,得知來的那位確實不是騙子,是爺爺的朋友,以前是個廚子,現在退休了,養了三隻貓兩隻狗,偶爾給人叫魂兒。
棠雪聽罷直扶額,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搞這個。
來的人是爺爺的朋友,棠雪也不好冷落人家,她跟黎語冰折返回校,請那位爺爺吃了個飯,之後好說歹說勸這位文盲神棍回去。老頭死活不走,說收了棠爺爺的籌金,必須給黎語冰叫完魂再走。並且呢叫魂還不能隨便在哪裡都能做,必須躺在安靜的環境裡。
無奈之下,棠雪和黎語冰去酒店開了個房間,黎語冰躺在床上,神棍爺爺在旁邊給他做法,方式感覺像是某種精神安撫活動。
做完法,他終於心滿意足地走了。
棠雪看著床上的黎語冰。他閉著眼睛,呼吸緩慢,神態安靜得有些脆弱。
她心底一片柔軟,輕手輕腳地走近,脫了鞋鑽進被子裡,抱住他。
黎語冰突然動了,他側過身體,麵對著她躺著,一手摟在她腰上,然後睜開眼睛,看著她。
黑色的清亮的瞳仁,目光溫柔到令人悸動。
棠雪朝他眨了眨眼睛。
黎語冰的手向上滑,落在她耳畔,輕輕地為她攏了攏發絲,然後手停在她臉側,指尖緩慢地勾勒著她柔和的臉部線條。
慢慢地,目光染上一層癡迷。
這樣的黎語冰讓棠雪無法抵抗。就感覺心裡有一團火,呼呼地燒著,燙得連呼吸都變熱了。她抱在他後背上的手便慢慢地滑開,滑到他的腰側時,指尖兒輕輕一翻,伸進衣擺裡。
黎語冰的身體微微一顫,呼吸變得粗重。
棠雪看著他的眼睛,問:“想要嗎?”
“你說呢。”他湊近一些,低頭吻她。
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棠雪感覺快被這呼吸的溫度烤熟了。
……
黎語冰靠在床頭,棠雪靠在黎語冰懷裡,他一條手臂繞過她的身體,握著她的手,另一手用紙巾幫她擦手,手心,手指,仔仔細細,一點一點,都擦乾淨。
棠雪沒眼看。
黎語冰喘息未平,胸膛的起伏節奏傳遞到她身上,她有點不自在,動了動,黎語冰像是怕她跑了一樣,收了收手臂,把她擺正。
棠雪說:“你能不能,先把褲子穿上。”
黎語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你幫我穿。”
我……忍!
棠雪幫黎語冰穿褲子,黎語冰低頭看著她,突然想到一事,便低聲笑,笑聲帶著一點滿足後的慵懶,以及沙沙的暗啞。
他說:“小時候我給你係紅領巾,長大了你給我係腰帶。”
“黎語冰!”棠雪忍無可忍了,竄上來騎在黎語冰身上,伸手掐他的脖子。
黎語冰倒在床上任由她擺弄,無聲地笑看著她。
棠雪就裝裝樣子,掐了掐他,轉為捧著他的臉,低頭望著他。
黎語冰抬手,手掌扣在她手背上,眯著眼睛看她。
兩人這樣安靜地對視了幾秒鐘,棠雪突然開口:“最近,是不是挺累的?”
黎語冰搖頭:“不累。”
“那為什麼你最近比賽狀態不太好,我感覺那不是你的真實水平。”
黎語冰認真想了想,輕聲喚她:“棠雪。”
“唔?”
“我覺得,我的反應好像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