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點,季燃從酒店裡走出來時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摸著腰上的相機,她有底氣地回頭看了看酒店的標牌,暗地裡啐了一聲。
偷裝攝像頭這種缺德事都乾,絕對要給你扒層皮。
哼哼完,季燃神清氣爽地拿出手機,大步邁了出去。話筒那邊傳來火鍋店裡特有的喧雜,接起電話的聲音還不期然地被嗆了一下,一聲喂說得十分沙啞。
“我完事了,你們在哪呢?”
對麵的人咕咚咕咚喝下了大概半杯啤酒,才喘了口氣報了個地名。
“怎麼,接到我電話激動得都嗆著了嗎?”
季燃打趣著,往前走著,她一向習慣邊走邊觀察路況,眼看著路邊燈光的顏色逐漸變得迷離,她往光源處看了看。
怪不得,看著市裡有名的會所突然地出現在實現範圍裡,季燃盯著標牌上曖昧的粉紫色燈光,記者的職業病讓她把注意力漸漸放在了大開的門裡,觀察著此時此刻會不會有什麼大人物的影子。
隻是可惜沒抓到什麼大人物的影子,反倒是看到了一個不想再見到的人。
靠啊,冤家路窄。
心裡念叨著的話嘴上沒注意說了出來,季燃轉身往回走的時候,話筒對麵的人關心地問了問。
“我今天不去了,你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