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第一百七十六輪(1 / 2)

全世界都在對歐足聯裁判議論紛紛時, QPR上下卻三緘其口。

媒體中不乏有好事者,堵在哈靈頓基地外, 見縫插針的詢問訓練歸來的教練、球員和球隊管理層。但整個QPR卻默契的統一口徑, 要麼避而不談, 要麼就隻回一句:“相信歐足聯的公正性。”

在輿論的引導下, 人們紛紛讚賞QPR作為受害方的大度, 接著便掉轉槍-口再次將歐足聯架在火上烤。

在埃文斯的紅牌被撤銷後,QPR球隊內部便開始新一輪聯賽的備戰,沒有對外界投注過多的關注。

祁悅原本想做些什麼,結果發現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麼,外界就向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甚至比他親自做來效果更好。

他對此不解, 想要知道是誰在幫忙, 卻找不出頭緒,隻能就此作罷, 暫時放下。無論是誰在默默幫QPR做好人好事,一周後,在QPR主場對陣貝西克塔斯的前兩天,當值主裁自己辭去了歐足聯旗下的裁判資格,歐足聯也注銷了他在自己旗下賽事中的注冊資格。這名主裁來自克羅地亞, 日後他還能在自己本國的賽事中執法, 卻永遠失去了踏上歐戰賽事的資格。

比起這名裁判自主辭職, 人們更傾向於是歐足聯為了保全自己的顏麵, 對他進行了施壓。通過這種方式, 歐足聯勉強在保全自己威嚴的同時,也終於卸下了背負近半個月的壓力。

此次事件的影響並未輕易消散,最直觀的表現就是QPR在接下類主場麵對貝西克塔斯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裁判的執法尺度更加嚴格。

這種標準下,原本實力就不占優的貝西克塔斯,又失去了使用犯規戰術的機會,QPR自然大獲全勝。

7:0,QPR的球員們乾淨利落的向他們的對手宣告,在拋開那些小手段後,這才是他們和英超冠軍的真實差距。

兩戰全勝的QPR也因為9個淨勝球的巨大優勢,暫列A組第一,領先多特蒙德。

慶功宴前,祁悅卻找了個空隙,告訴埃文斯,讓他提前偷溜出來。

相處日久,埃文斯還沒遭遇過這種要求,心下掛念,在整個慶功宴中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恨不能在飯菜擺上桌前就離開。

克羅斯作為主教練,在用餐之前,按照慣例,要發表一番講話。

“小夥子們,即便我是你們的教練,在今天我也得毫不自謙的,實事求是的告訴你們,你們是現在整個英超最棒的球隊,是A組最厲害的那支球隊。瞧瞧你們今天的表現,完美、無與倫比、極其亮眼......所有一切讚美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你們今天的出色......”克羅斯喝了口酒,絮絮叨叨的進行著自己沒完沒了的講話。

球員們時不時高聲歡呼一聲,以示喝彩。

隻有埃文斯,頻頻看表,頭一次覺得自己這位朋友話實在是太多了,恨不能用將長桌上的東西都塞進他嘴裡,讓他快點停止那惱人的講話。

“奧德修斯,我的朋友,你有什麼事嗎?”克羅斯講話的時候,認真看著每名球員,發現了埃文斯的不在狀態,關心的詢問到。

埃文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點到,但反應很快,端起自己麵前的清水:“我很抱歉,朋友們,家裡發生了一點事情,我得快點趕回去。”說著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托尼是對的,今天是我們表現的最棒的一次,祝你們玩的開心,我得先離開了。”

克羅斯看他的狀態,確實有事,於是沒有多問,輕易放行:“明天大家都休息一天,如果你事情處理不完,告訴我一聲,可以延長你的假期。”

“謝了,教練,後天訓練我會準時到的。”埃文斯笑笑,立即衝出餐廳。

“不知道有什麼事,希望不嚴重。”小克裡斯看著隊友匆匆離去的身影,萬分憂心。

“笨蛋。”洛倫夫低聲說了一句。

“伊恩?”小克裡斯扭頭不解的樣子顯得十分呆萌。

“奧德修斯的樣子,明顯就是去會愛人了。”洛倫夫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解惑,隨即接著感歎,“也不知道他那個神秘的戀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藏著,連我們都不告訴。”

“你們說,奧德修斯是不是找了個有婦之夫啊?”帕特裡奇突然把腦袋湊到兩人麵前,笑嘻嘻道。

洛倫夫一巴掌拍上他腦門:“一邊去,你乾出這種事,奧德修斯都不會。”

......

隊友們對埃文斯的離去議論紛紛,他卻歸心似箭,隻想快點和自己的愛人見麵。

“這麼快就結束了?”祁悅正窩在沙發上處理著球隊的讚助合同,看到埃文斯回來有些吃驚。

以他的了解,這幫精力旺盛的小夥子,晚上一個通宵都是常有的事,這場大勝,他們至少也要鬨到淩晨才會稍稍消停,沒想到這才十點多,埃文斯就回家了。

“提前離開了。”埃文斯沒有多做解釋,笑容燦爛的看著祁悅,“要帶我去哪裡?”

“跟我來。”祁悅也沒追根究底,立即換了身衣服,拉著埃文斯再次出門,神秘兮兮,又難掩雀躍的樣子,就像要和小夥伴分享玩具的小朋友。

埃文斯見了他這副模樣,想要藏在家裡,誰也不給看,又想揣在兜中,自己可以永遠將他待在身邊。心下火熱,於是停下腳步。

祁悅也不得不停下,扭頭看他。

埃文斯卻一個用力,將人帶進懷中,在院子裡高大的香樟樹下,和祁悅交換了一個纏綿的深吻。

祁悅帶埃文斯來的地方,不是彆處,正是洛夫圖斯路球場。

“建好了?”周圍還豎立著的鋼筋,牢牢將球場圍在其中,一副正在施工的模樣。但埃文斯卻知道,祁悅既然帶他過來,一定是這裡已經快竣工了。

“還有頂棚沒建完,其他的都已經竣工了。”祁悅走在前麵,在穿過鋼筋築起的圍牆後,知道已經將所有可能的尾隨著甩在了身後,主動停下腳步,等埃文斯走到身側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

埃文斯沒料到他會在外麵這樣“大膽”,心裡卻澎湃的泛濫著喜悅,用力將祁悅的整隻手都握在掌心。

兩人沒有說話,都默默朝體育場內走著。

施工者們早已下班,擴建後能容納六萬名觀眾的場中,此刻隻有祁悅和埃文斯兩人。他們沒嫌棄看台上的灰塵,直接落座在兩個座位上。

繁星滿天,月光灑在球場中明明暗暗,讓整個球場更顯空曠。

“我已經能想象到你在這裡奔跑的樣子。”祁悅伸手指指上空,“到時所有的光都會追逐著你的身影,這裡會有六萬人齊齊為你歡呼,為你高歌。”

那將是何其壯觀的景象。兩年多來,他們去過許多更大的球場,八萬人的伯納烏,九萬人的溫布利......可它們都不是QPR的主場,隻有這裡,這裡是QPR的主場,是他們的家。隻要想想,球隊站在這片草皮上,接受來自四麵八方的歡呼,僅僅是想象,這個場景都令人激動萬分。

“你呢?那六萬人中有你嗎?”埃文斯和祁悅一樣,隨意的靠在座位上,側頭看看雙眼輕閉,感受著九月微涼球風的祁悅,緩緩靠近,在他耳邊問道。

兩萬人的洛夫圖斯路球場也好,六萬人的洛夫圖斯路球場也好,他隻在乎坐在其中的那一個人。

祁悅睜開眼睛,微微側頭,就能看見埃文斯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和他認真的神色。脖頸輕輕朝前,一個親吻印在對方的略顯薄唇上:“我永遠是你最忠實的球迷。”

“隻是球迷嗎?”埃文斯聲音帶笑。

祁悅正準備回答,卻聽到了動靜。

埃文斯也一樣。

兩人朝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