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果費勁巴拉達到山頂時,大部隊已經離開山頂了。她叫了幾聲林英,還是沒人回答,卻在樹林陰翳處,傳來陰森森的女聲,“譚果,我在這兒。嗚嗚嗚,我還以為要等晚上集合才會有人來找我。”
還好天沒黑儘,不然譚果會被眼前披頭散發的女孩給嚇死,“卞悅然,你怎麼了?”
“剛剛去樹林裡追鬆鼠,腳崴了……”
也真是服了這位文藝女青年的好奇心,後麵的教官應該帶著賈琦原路返回了,山上怕是隻有林英不知道在哪裡瞎逛。
譚果對兩人莫名打的一架有些不滿,非得挑這個時候,拐走難得的一個教官,真是的。
“需要幫忙嗎?”一身水藍色軍訓服的男生站在兩人麵前,臉上乾淨的一絲不苟,譚果此時竟然很想問問究竟是怎麼保養的。
基於現狀,還是先解決卞悅然算了,“她腳崴了,我一個人扶不動,我們先把她扶到前麵的亭子去吧。”
譚果比他矮很多,兩人一高一低,斜著架卞悅然往前走。一時間,說不清楚,到底是誰更難受。
譚果分明看見小卞的耳根有些粉嘟嘟的,不禁笑道,“同學,你是飛機班的嗎?”
“那叫空軍班。”中間的人顧不得腳疼,語重心長地糾正她,“譚果你小心點,我看你指甲都沒剪,他們可是不能受傷的。你一挖,就會挖走一個人的夢想。”
男孩笑起來很好看,比賈琦有書卷氣,比阮偉國更開朗,“沒有這麼嚴重,我叫楊躍,跳躍的躍。你這是怎麼崴到的?”
“.…..”一時間,有些安靜。
譚果立馬幫小卞轉移掉尷尬的話題,“誒,你們又不能近視,應該不用讀很多書吧?”
她甚至有些羨慕,可瞅瞅自己這身高,這長相,連惋惜的資格都沒有。
“很多理論知識也要學的,高考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
三人先暫時在亭中休息。
“譚果,你剛找我?”這個林英倒是會挑時候冒出來,話題轉接的還這麼硬。
譚果沒好臉色,“叫你也沒答應,就沒找了。你,手怎麼樣?”
“這個,沒事。卞悅然腳傷了嗎?怎麼傷的?”
“.…..”
千萬彆再有人問這個問題了!
太陽在不遠處與蛇山山頂平齊,四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仿佛他們一瞬間都長大了,不再為了升學而焦慮,不會被過去捆住,也不再有青春的悸動。
遠方樹林群鳥歸巢,橙黃色天空映襯著整片山都換了一層衣裳,微風拂麵,沒有夏日的燥熱,反添幾分清爽。
譚果突然大喊起來。
她想這樣做很久了!
“你有病啊?”也隻有林英會懟她,不過沒關係,她現在很開心。
“真的很想這樣毫無顧忌地喊一次。”譚果樂得合不攏嘴,又朝著幽遠的山穀大喊一聲,聽群山回唱。
“彆喊了,上麵的同學走快點!”教官雄壯有力的聲音從下麵傳來,逗得幾人捧腹大笑,下麵的同學也笑的滿山穀回響。
原來,他們從未掉隊。
“知道啦,教官,我們馬上下來!”林英也扯著嗓子喊。
“馬上下來!”“我也是!”四人在這一刻達到默契的平衡,沒有過多言語,可能是因為大自然的魅力,讓身後不同故事的他們,心意相通。
上麵怎麼還落了這麼多人,教官有些納悶。
下山的速度趕不上金烏西墜的腳步,沒一會兒,山上就顯得陰冷起來。
“你們聽說過出租車司機的故事嗎?”卞悅然被兩個高個子男孩架著走,幾乎懸在空中,看來太過清閒了。
“就是一個司機,晚上經過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