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羽悶頭悶腦地衝了出來,一路跑到再也看不見那個院子,心臟還在嘭嘭直跳,滿腦子都是沈夜白剛剛那句話,還有陌陌兩個字。
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秦陌羽內心無聲咆哮,捂著臉蹲在樹下,好半天都沒辦法平靜下來。
如果這是在現代,他絕對第一時間發個貼子問《好兄弟對我表白了,我該怎麼辦,在線等很急》。
但世界上沒有如果,秦陌羽隻能慢慢等臉上的紅暈退下,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等他徹底冷靜下來後,秦陌羽才發現自己跑到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方了。
四周樹木蔥鬱,野草叢生,是最純粹的大自然美景,也最讓不識路的人絕望。
秦陌羽:……
很好,現在比起好兄弟對我告白,在彆人宗門迷路好像更嚴重一點。
不幸中的萬幸是,儘管房屋被樹木遮擋了,但那幾座高塔還是很顯眼,秦陌羽朝著玄景真人說過的藏書閣方向前進。
……
玄景真人回到沈夜白住所時,沈夜白正在把秦陌羽落下的東西一件件放回儲物袋裡。
看到玄景真人來了,沈夜白眼皮都沒動一下,漫不經心道:“真人好興致,百忙之中還來看望我。”
“本尊可不是來找你的。陌羽呢?”玄景真人左顧右盼,卻沒發現秦陌羽的蹤影。
沈夜白現在心情還不錯,隨口答道:“他先走了。”
玄景真人不信沈夜白,神識掃了一遍院子,沈夜白說的沒錯。
確認秦陌羽的確不在後玄景真人瞬間冷下臉,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忙?本尊可沒你忙,忠心耿耿的為他四處奔走。”
沈夜白對玄景真人的話不以為然。
“如果真人是為了和我拌嘴,那就請回吧。”
他嗤笑一聲,拿出了一枚玉墜,幽幽道:“不過我也得好意提醒一句。”
這個乳白色的玉墜上雕著條五爪盤龍,龍目圓瞪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出來。
沈夜白將玉墜放在玄景真人前麵,屈起手指輕輕敲打桌麵,輕描淡寫的說:“請貴宗儘早做出決斷,否則,有人會著急的。”
“……”
威脅,□□裸的威脅。
玄景真人冷冷看著沈夜白,寒聲道:“他既然閉關這麼久,又何必再起波瀾?你也不要這麼囂張,雖然你是為他辦事,但本尊不信你能讓他輕易出世,渡劫期大能不止他一個。”
沈夜白將玉墜收回,放在手裡把玩,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愉悅的說:“是麼?那可不一定。”
明明嘴裡說著不確定,沈夜白神態卻明晃晃的告訴玄景真人,他有足夠的底牌。
可沈夜白越是篤定,玄景真人就越是不解,雖然沈是南洲皇室的姓氏,但他專門查過現在南洲皇室青年一代,十分確認皇室沒有沈夜白這個人,更沒有墨淵,沈夜白就和突然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你到底和南洲皇室有什麼關係?他又到底有什麼目的?柳家的事和你們也脫不了乾係吧?什麼都不告訴我們,我們又怎麼相信你們?”玄景真人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試圖從沈夜白嘴裡撬出點東西。
可惜沈夜白不吃這一套。
“無可奉告。”
沈夜白聽到柳家二字時眼睛微微眯起,思緒一轉而過。
玄景真人對沈夜白的回答並不意外,但在他心裡,柳家滅門案的凶手就是沈夜白了。
他無意挑明,隻是話鋒一轉:“算了,你們想乾什麼本尊不管,但就和一開始說好的,就算觀瀾宗答應了,也不代表任由你們指使,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自然。”沈夜白微笑。
“你們最好做得到。”玄景真人哼了一聲,語氣硬邦邦地說,“至於你們想要的那個東西……等觀瀾宗決定好後,本尊會給你們的。”
雖然還不知道觀瀾宗最終的選擇,但能從玄景真人嘴裡聽見這句話,沈夜白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成了。
“觀瀾宗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沈夜白說著,終於把秦陌羽落下的東西都整理好,還把剛剛那枚玉佩放了進去。
玄景真人進來時光顧著找秦陌羽沒有注意看沈夜白在乾什麼,但當沈夜白提起儲物袋的一瞬間眼尖的認出了那是秦陌羽的袋子,瞬間炸了毛:“那不是陌羽的袋子嗎?怎麼會在你這裡!”
“他落我這了。”沈夜白把儲物袋掛在自己腰間,微微側身擋住了玄景真人的目光,他不喜歡玄景真人對秦陌羽莫名的親近,哪怕是因為認識秦陌羽師父,愛屋及烏也不行。
“陌羽從來袋不離身。”玄景真人寒聲道。
他記得秦陌羽八歲的時候,自己給了秦陌羽一個儲物袋裝東西,結果秦陌羽玩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還自責傷心了很久,從此有了袋不離身的習慣。
“信不信隨你,總之我不會害了陌陌。”沈夜白不想和玄景真人過多解釋,但一說到秦陌羽,他眼神都不自覺溫柔了幾分。
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