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洲到南洲這麼遠的距離,光靠左姝肯定不可能及時將兩人帶回去,但有了魔尊就不一樣了。
對於渡劫期的魔尊來說,一天之內趕到南國不是什麼難事。
而對於被秦陌羽找借口支走的莫謹來說,他不過離開這麼一會,世界就魔幻起來了,
先是避世多年的魔尊出山了,然後墨淵生死不明,秦陌羽還要跟著他們去南國。
再三確認秦陌羽要去南國後,莫謹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也不好阻攔,一路小心。”
他要回去和師父複命,不可能和秦陌羽一起去南國。
秦陌羽由衷的說:“謝謝。”
這一路如果沒有莫謹的幫助,他可能根本到不了宸門。
莫謹搖搖頭,笑道:“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他是打心眼裡感到不好意思,明明都把人帶到宸門,自己卻一直忙於師父的命令沒辦法好好招待秦陌羽。
再多的感謝都是蒼白的,秦陌羽在心裡記下莫謹對自己的好,鄭重的對他點點頭,就這樣揮手離開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魔尊從獨心湖出來後,儷山的電閃雷鳴都消停了,所以莫謹才能站在原地目送他們。
直到幾人身影瞬間消失在天際,莫謹才轉身回去傳報消息。
…………
沈渝那天被陳逸送回南國皇室後,沈昇表麵沒說什麼,在安葬沈雁蘭骨殖後甚至還當眾誇獎了他。
然後在沈與以為逃過一劫時,沈昇一聲不吭的就把他給關在皇宮了,不管他怎麼哀嚎都不放人,還時不時過來丟下一本功法讓沈渝抄,沈渝自知理虧都老老實實的抄了,彆的沈昇也不苛待,就是日子一天比一天無聊。
沈渝撐著臉望著窗外的禦花園,唉聲歎氣的對著旁邊侍從說:“嵐餘,你說皇兄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啊,我真的好無聊啊。”
嵐餘撓了撓臉,無奈道:“王爺這次實在把皇上嚇得不輕,恐怕沒這麼快能出去了。”
以往沈渝闖禍,沈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次的事情可不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不然這次沈渝能一聲不吭去西洲,下次就能招呼都不打就離家出走。
沈渝聽後一張臉馬上就垮了下來,抱頭哀嚎道:“啊——可是我真的好無聊——快來個人陪我玩吧——”
他邊說邊往下趴在桌子上,眼睛無聊的亂瞅,哀嚎到一半,忽然發現不遠處的禦花園裡有個熟悉的側臉。
秦陌羽?
沈渝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馬上直起身睜大了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確定自己不是關禁閉關魔怔了。
對於關禁閉關的都發黴的沈渝來說,就連天上飛過的鳥都覺得新鮮,更彆說秦陌羽這麼一個大活人忽然出現在禦花園,當下歡呼一聲,想也不想的就跳窗逃跑了,滿腦子都是去找秦陌羽。
沈渝跑得太快,嵐渝完全沒想到老實了這麼久的沈渝突然就跑了,隻覺得眼前一花,沈渝人就沒了。
獨留嵐渝一個人傻眼,然後慌慌張張的去找侍衛通報了。
…………
秦陌羽被左姝帶到南國皇室後,因為沈昇還在上早朝,隻能暫時把他們安排在禦花園稍等,而魔尊則觸景生情,打算四處走走懷念故人。
魔尊在禦花園裡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沈墨。
或者說,是沈墨特意來找魔尊了。
沈墨先向她抱拳,不卑不亢的問了句好:“前輩。”
魔尊對此無感,隻是淡淡道:“你與我都是渡劫期,何須分什麼前輩後輩。”
“不一樣,先父生前經常和我提起前輩,晚輩小時候和魔尊也有幾麵之緣,父親很敬重您的品性,否則也不會……叫一聲前輩是應當的。”沈墨輕歎一聲道。
這話說的魔尊眼神微暗,幽幽道:“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罷了,你想怎麼要喊就怎麼喊吧。不過聽你這話,似乎是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沈墨點了點頭,開口解釋了魔尊心裡的疑惑:“父親隕落後,因為功法特殊,所以我收到了父親一部分的殘魂,當我突破渡劫期後就知道了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怪不得……那當年到底是誰偷襲我們,你看見了嗎?”
魔尊回想起那天,她和沈墨的父親商量著怎麼解除極寒之地的封印,卻突然天地劇變,還有人暗中偷襲他們,若不是沈墨父親替她擋了一下,恐怕她就不僅僅是受傷那麼簡單了,恐怕都走不出極寒之地。
被偷襲後沈墨父親當機立斷讓魔尊先走,自己留下來斷後,魔尊當時實力不及他還受了重傷,為了不留下來當累贅就咬牙走了,結果誰能想到最後活下來的隻有她、焚啟和周冬寒三人。
是焚啟。
對於這個答案,魔尊並不意外。
“果然是他。”魔尊淡淡道。
對於偷襲他們的人,魔尊心裡早有猜測,隻是沒有實證罷了。
她和沈墨又簡單的說了兩句就離開了,他們心裡都清楚,焚啟是不是偷襲的人其實不足以讓魔尊同意出山,隻是來日方長,沈墨現在最先要解決的是和沈夜白融合的事情。
沈墨和魔尊分開後就直接朝著秦陌羽方向走過去了。
對於他來說,找到秦陌羽不是難事,但怎麼出場卻讓他傷了腦筋。
明明秦陌羽近在眼前,他卻隻敢心虛的偷看秦陌羽。
不得不說沈夜白眼光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