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啟對玄景真人那是一下沒留手,攻擊完全是朝著死穴打的,這也是為什麼即使有禦醫和大量天才地寶治療,玄景真人也昏迷到今天才醒的原因。
而要說到玄景真人是如何逃脫,又是怎麼來到南國的,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當時昏了過去,再醒來是在這了,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殊的話……”玄景真人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剛回到宗門時有一個叫南尋的人來找你,說是要報恩,托我給你一個東西,你認識他嗎?”
南尋?
秦陌羽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認識。”
自從那天夜裡一彆,秦陌羽就再沒有見過南尋了,他之前說的要報恩自己也沒當回事,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居然還去宗門找過自己。
而任憑秦陌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南尋要給自己什麼東西。
“我記得好像是一塊……刻滿了陣法的玉玨。”玄景真人努力從腦子裡翻出那東西的樣子,當時他壓根沒把那東西放在心上,隻是南尋說要給秦陌羽他才順手塞到衣服內袋裡。
刻滿了陣法的玉玨?
秦陌羽覺得玄景真人說的東西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他摘下自己的儲物袋,在裡麵幾次翻找,終於找出了被自己拋之腦後的玉玨。
“是這個嗎?”秦陌羽把玉玨拿出來問道。
玄景真人眼睛一亮,十分肯定的說:“對!就是這東西!”
秦陌羽握著那塊玉玨,心情有些複雜的望向門口。
他記得這東西……是沈夜白給他的,說是能保命的東西。
“也許他能告訴我們為什麼。”
秦陌羽輕聲道。
“誰?”玄景真人一頭霧水的順著秦陌羽視線看去,卻隻看到緊閉著的門。
明明大門緊閉著,秦陌羽的直覺卻告訴他,沈墨就在那門外。
他示意玄景真人彆著急,自己慢步輕聲地走向門邊。
秦陌羽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條門縫,從門縫裡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樹下發呆的沈墨。
沈墨似乎在那裡站了很久,枯葉落在他肩上也恍若未覺,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背影莫名的落寞。
開門的聲音儘管微小,卻還是吸引了沈墨的注意。
他回頭,看到門縫後偷看自己的秦陌羽時愣了下,然後無奈又寵溺的對他笑了笑。
這一笑,原本冰冷黑沉的眸子裡是道不儘的溫柔。
——太像了。
秦陌羽神色複雜,如果不是知道沈夜白已經融合了,他肯定會把這個眼神錯認為沈夜白。
這也說似乎也不對,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不經意間,連秦陌羽都沒發現自己觀念悄然改變。
找我嗎?
沈墨比了個口型。
秦陌羽飛速點了點頭,然後像兔子一樣從門口溜走,仿佛來找人的不是他。
沈墨卻是握拳抵在嘴角,不讓自己笑出聲。
這樣的秦陌羽真是變扭又可愛。
知道師父“死而複生”的秦陌羽,似乎又開始變回之前那個有些跳脫的秦陌羽了。
目睹了秦陌羽一係列無聲默劇的玄景真人隻有滿頭問號,完全搞不懂秦陌羽這是在做什麼。
玄景真人沒有懵逼太久,因為沈墨已經推門進來了。
在看到沈墨的第一眼,玄景真人下意識站起來擋在秦陌羽身前,警惕地看著他。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墨淵可不是什麼好人,雖然自己能被南國皇室救治肯定離不開他的原因,但他深知對方對秦陌羽的執著,打心眼裡不想他們靠的太近。
但隨著沈墨越走越近,玄景真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來人雖然長得很像墨淵,但仔細看去還是有幾分不同,而且於一眼能看出深淺的沈夜白不同,這人周身明明沒有靈氣,卻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修為太低還是隱藏的太好,一舉一動中都充滿了身居高位的淡定從容。
沈墨施施然走到玄景真人麵前,完全沒有剛剛秦陌羽看到的落寞,淺笑道:
“初次見麵,我是沈墨。”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玄景真人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