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場硬仗(1 / 2)

明明,明明 姑娘彆哭 3577 字 1個月前

《明明,明明》全本免費閱讀

這天晚上十點,蘇景秋正在家裡換裝準備晚點去酒吧發散魅力。他不喜歡身上有綴飾,所謂的換裝也不過是換一身衣裳,衝澡刮胡子拍爽膚水。門鈴響的時候他的剃須泡沫蓋在臉上,手一抖,噝一聲,劃破了。

他罵了句“操”,攥著剃須刀去開門。門開了,他動作頓住了。他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的情形:他的妻子司明明背著一個巨大的托特包,腳邊放著一個二十六寸行李箱,倒是沒穿白天那身紮眼的防曬服,但依舊戴著墨鏡。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蘇景秋問。

司明明感覺這個問題有點愚蠢,她並不想回答他。隻是摘掉墨鏡掛在T恤上,仰起臉看他。看到他白色剃須泡沫上滲出紅色的血來,就說:“你流血了。”

蘇景秋下意識去摸,司明明已快速踢一下行李箱底緣,人也一側身從他身邊繞了過去,轉眼間就站在了他的客廳裡。真就是一眨眼,瞬移過去了。比蘇景秋帶球過人轉身上籃完成的還要快,像修習過什麼絕世功夫。

不請自來的司明明,未經準許擅自闖入的司明明,侵占了蘇景秋領地的司明明。蘇景秋甚至以為她下一刻就會一抬腿在他的客廳尿尿留記號,宣布從此這就是她的領地了。

然而她沒有。

她的雙手在身前緊握著,人突然間就有那麼一點拘謹,似乎是在斟酌和給自己鼓勁,半晌後才開口問:“咱們住哪個房間?”

她不問她該住哪間,而是問我們住哪個房間?在司明明的處事風格裡,最終目標永遠清晰。在很多情況下,她甚至會直接取消小的裡程碑,直奔最終目標。譬如此刻。

“我們?”蘇景秋複述這兩個字。

“對,我們。”司明明點頭。

蘇景秋看她一眼,火氣已經到了頭頂,但想起兩個人有“一本結婚證”的牽扯,而他對她有了“自己人”的認知,所以他壓住了火氣。蘇景秋有本事跟外人使,他從來都不是窩裡橫。但他真的被氣到了,拿著剃須刀朝司明明比了比,咬牙切齒道:“我劃開你大動脈!”

講話血淋淋的,但人是轉身走了。緊接著洗手間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蘇景秋生氣了,刮胡子甩剃須刀的時候磕到盥洗盆,他也不自知。

司明明跟過去,站在衛生間門口看他。

她沒跟男人同居過,自然也沒看過男人刮胡子。這會兒眼睛裡滿是興趣,靜靜地看。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原來男人在洗漱過後會更好看。蘇景秋洗完臉抬起頭的那一個瞬間,鏡子裡的臉真讓人驚豔。乾淨的臉泛著青色,圓寸頭發和鼻尖上沾著水珠,濃黑的大眼裡滿是怒氣。

蘇景秋意識到司明明在看他,就說:“你到底要乾什麼?你憑什麼自作主張搬到我家裡來?”

“咱倆是夫妻。”司明明認真回答他:“領證前你沒說不住一起,也沒說咱們要做假夫妻。我問你你有什麼原則或者底線,我們的婚姻該本著什麼樣的方式相處,你說隨我定。你還記得嗎?”

蘇景秋想起來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