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聶如霜開了車門,畢恭畢敬地說:“阿姨…哦不,媽…您路上慢些。”
聶如霜很是受用,對他說:“雖然一切從簡,但我剛剛說的事你還是要考慮。人這一輩子不管因為什麼結婚,不管能一起生活多久,好歹是結了。既然結了,就得有點…儀式感。你們年輕人是這麼說的吧?彆把日子過得跟屎一樣,聞著臭,看著膈應,更彆提吃了。”
她這例子舉得好,蘇景秋滿腦子都是狗吃屎的臆想,一邊點頭一邊說:“好的,媽,您慢走。”
司明明站在他身後,一聲不響目送了聶如霜一腳油門走了。車雖然老舊,但架不住她駕駛技術好。
蘇景秋的禮貌姿態一直維持到聶如霜拐出地庫,然後回頭瞪著司明明。
司明明學他的口吻說話:“瞪我乾什麼?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蘇景秋就上前虛捏住司明明脖子,咬牙切齒:“把你這小細脖子擰折!”
司明明知道他虛張聲勢,就哼一聲。蘇景秋沮喪地鬆開手,早知道結婚這麼麻煩,他才不要為了跟鄭良較勁結婚呢!
“辦婚禮,那就辦啊。”司明明說:“這又不難。”
“辦婚禮不難?”
“不難。我出錢。”司明明說:“這事兒我媽找的,錢我出。”
“不是,你瞧不起誰呢?是錢的事嗎?”
司明明明知故問:“那是什麼事呀?”
蘇景秋一口氣憋在心口,那狠話被他吞進了肚子。能是什麼事?是他壓根就不想辦婚禮的事!司明明看他一眼,咳了聲,對他說:“老兄,既來之則安之。你知道的,除非你現在就離婚。”
“那就離婚好了。”
“那不行啊…”司明明眼睛眯起來:“我還沒過夠呢!”
要說司明明的頭腦可真不是白給的,她當即拿起電話打給張樂樂,問她她姐姐那個婚慶公司最近有沒有哪個新人臨期要取消婚禮,她準備辦個婚禮。她的行事作風真像一個悍匪。蘇景秋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她能在職場混得開了。
張樂樂掛斷電話就去問,三分鐘之後回話:還真有一個。說要去新疆搞雪山婚禮,定金交了,場地定了,當地的拍攝也安排好了,結婚男方婚前出軌被女方抓到,現在要取消婚禮,正在協商,現在屬於客戶不想交違約金,婚慶公司拿著合同好說歹說,鬨到要報警。
“行,讓他們彆取消了。把請帖名字一換,婚我替他們結。”司明明掛斷電話,看著蘇景秋,聳聳肩,解決了。
地下車庫裡車來車往,倆人站在通道邊上,十分鐘時間解決了這一件對於蘇景秋來說天大的難事。他震驚地看著司明明,三十載人生首次遇到這麼一個平靜的“瘋人”。偏這瘋人又有著令人不敢小覷的腦力和魄力,解決問題的能力優於蘇景秋認識的99%的人。
“你要問什麼?問。”司明明捂著鼻子咳嗽一聲:“問題是能不能不在這裡說?”
倆人這才意識到這裡不是一個好的談話場所,於是一前一後上電梯,最終坐到了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