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弦搖搖頭,說道:“自然是因為小生愛慕大人,望大人記我於心。而非此等浪蕩之資。”眼眸含情,好比洗月湖的春水,波光粼粼,日月可昭。
麗都守約樓每日午時便會敲鑼打鼓,一場赤裸裸的春宵拍賣。然而這個的守月樓依舊保持著這樣的規則,老鴇搖頭晃腦的走出來,身姿搖曳,就差屁股上長個尾巴就成狐狸精了。
老鴇尖聲細語地高聲喊道:“無煙姑娘獻鴛鴦羨一舞。”
無煙!單無煙?
江凝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的蒙麵姑娘,女子身著一襲紅衣,輕紗遮麵,身姿卓越,如臨仙女,卻難以分辨出此人麵貌。
舞步輕盈,漫步於高台之上卻似入雲間仙境,狂風暴雨也為之動容,隻敢降人間於彩虹。
“看不出來呀,江大人竟然是位好色之徒,腰如細柳,手似柔荑。”陸明弦悄無聲息的說上一句話,言語中帶了著其他味道:“美則美矣,不過與大人相比,簡直不堪入目,竟是諂媚之態,大人也不要看了才好。”
說著陸明弦一隻手捂住江凝雙目,另一個攬住江凝的肩膀,遏製住江凝,致使江凝動彈不得。
半晌,江凝惱怒之下猛踩陸明弦一腳,然而陸明弦並未發聲,隻是緩緩的鬆開江凝的眼睛,江凝望向一反常態的陸明弦,他高高的挺著身姿,望向遠處,似乎被某種東西吸引了目光,江凝望向目光所看之處,卻是烏泱泱的一大片人,看不出什麼特彆之處。
忽然,江凝手腕處被陸明弦緊緊攥住,壓低了身子,江凝剛要張口詢問,陸明弦扭過頭來:“噓,林婆婆的兒子就在前方。”
順著陸明弦的目光之處再次望向,人群角落處一個黑壯的男子正是與通緝畫像上的一樣。二人被掩在人群之中不被人發現,小心尋覓到林家婆婆的兒子身後。
林家婆婆的兒子一臉癡像的望著台子上的無煙姑娘,並未發現有人盯著他,不過人數眾多不方便動手,隻好按兵不動。
一直耗著也不是辦法,若是人群散開更加不好找,索性林家婆婆的兒子不常在京城應當認不出來她的身份,想著也便不再緊張,穿行於人群之中,距離林家婆婆的兒子更近一步,隻待時機。
無煙姑娘一舞驚動全場,掌聲雷動。
無煙姑娘搖曳著身姿,笑道:“無煙恭候諸位大駕光臨,這廂有禮了。”
“不過,今日規矩不算了,無煙隻願與一人共度良宵。”
此言一出,本是歡快之地變得聒噪吵罵聲一片。
無煙姑娘不管不顧向前走了一步,遙望著遠處,似乎在尋覓什麼人,忽然目光鎖定,落在了陸明弦身上。
江凝冷汗直出,這一幕如此熟悉,不就是麗都之時的情景。過往雲煙向著江凝撲了過來。
無煙含羞一笑,含情脈脈道:“陸郎,小女子靜候多時,還道你將我忘卻,今日與你重逢便死而無憾,可願與我共度良宵。”
陸明弦斬釘截鐵地脫口而出:“不願,在下與姑娘並未相識。”
似乎從無煙額上瞧出一絲尷尬,而後繼續說道:“陸郎好好瞧瞧我,當真不識?小女子名喚單無煙。”
陸明弦目光冷漠無情:“你就算是單有煙,我也不認識,花天酒地之處尋得就是開心,為何要記住你?”
偌大的守月樓靜得隻剩下尷尬兩個字,果然好戲就要靜觀其變。
單無煙無奈隻好走下台,緩緩走向陸明弦,隻是片刻擁擠之地愣是空出一條道路。
單無煙走至陸明弦身旁,眼邊含淚,說道:“陸郎,無煙此生惟願與陸郎暢聊,隻此一次。”說著扶在陸明弦胳膊上,似乎下一秒就會暈倒。
陸明弦側身躲了一下,卻人群擁擠還是被單無煙抓住,單無煙的手勁很大,並不像對待溫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