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明亮,外麵不斷傳來繾綣低啞的女音,環境也很清雅,看來是個正經酒吧。
他跟著宴凜陽進了包廂。
屋裡有十來個人,楚憐掃了一圈,一部分是生麵孔,另一部分是上回在遊輪派對上看到的人,不過他也記不太清楚。
【王燃不在,看來被霸總解決掉了。】
楚憐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誰?】
係統:【就上回在遊輪上,餐廳裡要你脫衣服給錢那個。】
楚憐又仔細看了一圈,好像真的不在。
“宴哥,來了?”一個穿著夾克的男生給宴凜陽倒了酒,“這次還帶了人?我看看,這是——”
操!
楚憐和顧越?
這一屋子都是圈子裡的人,消息自然一清二楚。隻是這倆不是剛解除完婚約,老死不相往來嗎?怎麼還玩到一起了?
宴凜陽也沒解釋:“帶個新朋友過來喝酒,你們玩你們的。”
說完就推著楚憐的肩膀,把他推到了座位上。
楚憐剛坐下,就感覺身旁的沙發陷了進去,側過腦袋一看——顧越坐到了旁邊。
對方不往他這邊看,也不說話,隻是冷淡著臉喝了杯酒。楚憐默默朝旁邊移了點距離,儘量不碰到他。
其他人雖然好奇這三人的關係,不過也得罪不起顧家,明麵上也不敢看戲看得太張揚,都在各玩各的。
宴凜陽坐在沙發尾,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盒子,推到楚憐麵前:“送你的。”
怎麼又送他禮物?
楚憐低頭。
“上回送的你不是不見了嗎?”宴凜陽笑道,“我又買了個一模一樣的。”
宴凜陽的脾氣還真好。楚憐接過來,打開——確實是一條細鏈,閃著金屬光澤,款式挺好看,就是有點像女式的。
他說了聲“謝謝”。
顧越在旁邊淡淡瞥了一眼。
宴凜陽:“不用客氣,我的就是你的,你現在要帶上嗎,免得再弄丟了。”
“現在嗎……”
楚憐沒注意到顧越皺緊的眉頭,猶豫道:“我穿著長褲,不好戴。”
話音剛落,從剛才就沒說話的顧越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送的什麼亂八七糟的,還要脫褲子?”
又轉過頭看著楚憐:“脫褲子戴,你準備戴到哪裡?又準備勾引誰?”
楚憐愣住,他一向脾氣好,可也經不住顧越這麼說,反駁:“……我沒說脫褲子。”
他抬眼,眼尾發紅看著顧越:“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去跟彆人玩,不要這麼凶我。”
顧越愣住。
他好像把人惹生氣了。
可生氣的楚憐……卻又格外的勾人。
眼睛紅紅的,眸子都是霧氣。
“你他媽瞎想什麼?這是腳鏈!脫什麼褲子?有病吧。”宴凜陽拍了拍楚憐的肩膀,“彆跟他一般見識。”
楚憐抿嘴不說話。
是腳鏈嗎?
顧越盯著楚憐低垂的眼眸,腦中卻是另外的畫麵——坐在床上的少年,露出兩條又細又白的長腿,腳腕上有青紫色的經絡,銀色腳鏈隨著動作逛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宴凜陽:“不用戴腳上,手上就行,不然到時候你又弄丟了。”
楚憐沒辦法再推脫,將鏈子帶在了手腕上。
他的注意力都在鏈子上,絲毫沒注意旁邊緊緊盯著自己的兩人。
畢竟是腳鏈,帶在手上肯定有點大,可正好卻襯得少年手骨修長白皙。楚憐覺得晃著手上難受,想摘下來,宴凜陽阻止道:“彆摘,很好看。”
楚憐懷疑看著他。
宴凜陽:“不信你問顧越?”
顧越才回神。
不自覺的,喉結滾了滾。
這是今晚,他第二次起反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變舔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