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難道傅凜淮送他回寢室樓下的時候,沈子延也剛好在旁邊?
可想到Alpha剛才的話,楚憐又不禁皺起眉頭,手指攥回被子:“……我隻是做了個夢,你彆瞎說。”
做了夢?
沈子延的眸色更暗了。
楚憐見他沒再動,以為對方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剛要起身準備下床,就被一股力量狠狠壓住——
沈子延將人按住,兩人貼得很緊,幾乎沒有空隙,甚至連鼻尖相貼。
Alpha的聲音陰惻惻的:“你夢到他了?你才見過幾次就夢到他了?”
“做的什麼夢?夢見他把你壓在身下,狠狠咬你的腺體,然後強迫打開你的生殖腔?”
“他幫你弄出來的時候,你也會是當初我幫你時的那副表情嗎?”
楚憐被壓得喘不上氣,隻能小口小口地換氣,然而平時鬆懶散漫又有少年氣的Alpha,竟然會在他耳邊說出這樣的話。
他想推開對方,手腕卻直接被鉗製住。
疼——
楚憐這才感覺到Alpha和Omega之間的力量差距。平時沈子延做什麼都讓著他,他以為沒差多少。
隻是現在……很危險。
楚憐下意識就想躲開,然而Alpha並沒有給這個機會。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壓過來,伴著張牙舞爪的信息素,楚憐從沒聞到過這麼濃鬱的氣味,腰立刻軟了一片。
沈子延本來隻是嫉妒,嫉妒楚憐身上有其他Alpha的氣味,嫉妒他夢裡的對象不是自己,衝動戰勝了理智。
他想讓這個Omega,身上隻有屬於自己的味道。
然而親上去的那一刻,他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楚憐的信息素又甜又霧,充斥著他的鼻腔,像羽毛一般勾著他。
眼睛也起了一層霧,因為換不過氣,嗚咽聲裡帶著濃濃的鼻音。濕熱的淚順著流下。
偶爾分開時,能看見嫣紅的嘴唇,失神又豔麗的臉。
明明是很青澀的反應,卻莫名的讓人挪不開眼。
想占有。
想把這個人藏起來。
沈子延再次吻了上去,這次沒有猶豫的長驅直入著,咬破了嘴角也沒分開。
嗚咽聲一出口就被他及時吞下。
彼此交換著呼吸。
……
楚憐清醒過來的時候,Alpha正坐在床尾,上半身裸/著,靠牆垂著眼,看不清表情。
似乎是察覺到這邊有動靜,他立刻過來看了眼,嘴唇動了動,聲音也啞:“……難受嗎?”
楚憐沒說話。
本來就乾澀的嗓子更疼了。
【宿主,你……】
係統及時止住聲音,因為它宿主此刻的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嘴唇腫著,唇角也破了。
衣服領口被扯得很鬆,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
尤其是腿根,紅了一片。
【宿主,幫你檢測了一下,沒有實質性外傷,也沒有內傷,隻是腿那裡磨破了皮。】
【沈子延應該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
不過看起來太慘了。
為什麼每次都會這麼慘?難道它宿主就是這種疤痕體質?
楚憐緊抿著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中途好像被信息素激得暈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本來黏在身上的東西都乾涸了,都是沈子延的氣味。
怎麼連這個都跟顧城這麼像……楚憐鼻子有些發酸。
“你疼不疼,我去幫——”原本坐在床尾的沈子延正說著,卻突然停下,聲音有些無措,“彆……”
彆哭了。
他想伸手幫楚憐擦掉眼淚,對方卻彆開了腦袋。
聲音裡帶著很小的怨氣和鼻音:“你怎麼老這樣……”
沈子延啞然。
他也沒察覺到話裡有什麼不對,隻是將僵在空中的手臂慢慢地收回去,又啞著聲音:“……是我不好。”
楚憐抿著唇不說話,慢吞吞將衣領整理好,可他沒什麼力氣,看起來每個動作都軟綿綿的,費力的很。
然而就是這樣,沈子延卻還是起了反應。
他暗罵了自己一聲。
見楚憐要下床,他趕緊先下去,手足無措站在床下,垂著腦袋,像是喪氣的大型犬。
楚憐身上滿是充滿侵略性的檀木氣味,原先在傅凜淮那裡沾染到的一絲信息素此時蕩然無存。他的耳垂還紅著,後頸上的腺體被咬得一塌糊塗。
被寬大睡衣遮擋的雙腿站在地上時還打著顫。
整個人顯然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沈子延移開了視線,彎腰將毛絨絨的拖鞋放在他腳邊。
連腳腕上都被親出了紅痕。
剛才還真是什麼荒唐事兒都乾出來了。
楚憐踩在拖鞋上,朝衣櫃看去,對麵的沈子延察覺到視線,立刻過去:“要什麼?”
楚憐不說話,自己打開衣櫃門拿了換洗衣物,踩著拖鞋去了浴室。
門輕輕的關上了。
沈子延抓了抓淩亂的頭發。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他本來打算把今天一上午做的禮物送給楚憐,再跟對方說,親也親了,標記也標記了,他什麼時候可以要個名分。
還有,他喜歡他。
可現在,好像都被自己的衝動給毀了。
剛才楚憐也不是沒有哭著跟他說不要,可那副模樣,反而讓他更加欲罷不能。
浴室漸漸響起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