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彌漫著各種氣味。
甜香、厚重、糜爛的玫瑰花汁水……充斥著整個空間裡,令人暈眩、昏聵、沉淪。角落,楚憐被死死按住,手臂貼在冰涼的牆壁上,身前是Alpha炙熱的溫度。
胸腔的空氣被輕易奪去,楚憐根本來不及換氣,隻能發出嗚咽試圖讓對方鬆開他。然而沈子延一聽到他發出聲音,親得比之前更加劇烈。
直到來回親了三遍才稍微鬆開。
楚憐被吻得七葷八素,剛睜開眼就被掰過肩膀。
無數的信息素擠著湧進他的腺體——楚憐腰軟了一片,又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狠狠撈起來。
幾乎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背後的Alpha身上,因為無力一次性承受這麼多信息素,他被迫仰起脖頸,立刻繃成一條漂亮脆弱的線。
沈子延晦暗的眼神掃了眼。
信息素釋放得更多了。
直到腺體那處的皮膚已經被撐到透明,鼓鼓的,再也沒法接納更多時,楚憐才回神,臉上滿是濕熱的淚痕。
他帶著哭腔,連指尖都用力到泛白:“已經夠了……”
……
等標記完,已經是一小時後了。
楚憐恢複力氣後,沈子延正在幫他整理衣領,看上去皺皺巴巴的,全是這個人想在他鎖骨上留下印記時用力解開才弄的。
等整理好後,楚憐抿著唇,帶著滿眼霧氣看著他。
“不是說夠了嗎……”
“你還親……”
沈子延脊背一頓。
再這樣下去,怕是今晚都出不了這個房間。
“對不起。”男生道歉得毫無誠意,聽起來有種“我錯了,下次還敢”的感覺。他將麵前人的衣領整理得差不多後,又重重在唇角碰了下,“這次舌頭疼嗎?”
楚憐慢吞吞搖頭。
雖然這次依舊是喘不上氣,但沈子延好像沒再吸得那麼狠了。
兩人開了窗戶,等身上的信息素稍微散去一些後才出了房間。不過剛出房間沒兩步,就在走廊儘頭看見一個身影。
傅凜淮靠在牆邊,似乎已經等了很久。見兩人出來,他的視線在站在後麵的楚憐身上停了片刻。
Oga的眼睛像是被水洗過一般,濕答答的,臉上還有不清晰的淚痕。
嘴唇紅到發熟,眼尾上揚著,像隻饜足的小狐狸。
被信息素喂飽了嗎?
傅凜淮微擰著眉心,片刻,終於收回了視線,移到沈子延身上:“包紮個小傷口,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沈子延剛親完,心情好,桃花眼半撩著:“我細皮嫩肉的,當然得慢慢包。”
傅凜淮眼皮抽了下。
他也沒再跟沈子延說話,視線越到後麵,聲音也明顯柔和下來:“楚總今晚要跟人談生意,如果你覺得無聊,我可以先送你回家。”
楚憐剛被標記完,確實有點困,於是點了頭。
沈子延倒是不情願,但沈父那邊已經打了三四個電話,他沒辦法抽身,加上楚憐也並不讓他送,雙方各讓了一步,最後決定叫個車送楚憐回去。
畢竟剛有轉正的希望,沈子延決不能將楚憐放到一匹狼身邊。
將人送出酒店的那段路是傅凜淮陪的。一路上,男人並沒有多餘的話,隻是最後送到了門口,在等車的間隙裡,突然開口問道:“我是不是沒有機會了?”
楚憐愣了下。
傅凜淮嘴角揚起:“還以為以後有機會可以陪你過生日
。”
男人雖然在笑,可眼睛裡卻帶著些許落寞和失望,正好車來了,楚憐說了聲“再見”,走了兩步後,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看著傅凜淮。
兩人接上視線。
楚憐的聲音伴著濕潤的夜風飄過來:“傅凜淮,生日快樂。”
他沒看見轉身後,男人頓愕的目光。
*
大概是沈子延這次給的信息素過多,楚憐周六晚上到家後睡得很踏實,連對方的消息都沒看到。
早上起來回了消息後,楚憐下樓準備去廚房倒杯牛奶,正巧碰到楚父。楚父也察覺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不過沒說什麼,反倒是問昨天發生爭執的事情。
事情也是楚安從傅凜淮那裡聽說的,得知自己兒子被這麼侮辱後,楚父氣得立刻取消了和沈家的合作,他知道柳婷南並非沈子延的生母,倒是對沈子延這個人沒什麼偏見。
楚憐知道楚父因為自己取消了合作後,也異常驚訝。
看來,楚安並沒有像原主想象中那麼冷淡。
在家待了一整天,除了回複沈子延的消息後,楚憐將原主房間裡收藏的模型都整理出來。他自己試著不看教程拚了下,竟然也得心應手。
連係統都誇讚他有天賦。
不再僅僅是個花瓶。
周一一早,楚憐和沈子延就“碰巧”在校門口相遇,沈子延從書包裡拿了牛奶和早飯給他。
兩人一進教室,全班的視線都投過去——
咦?這兩個人好像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