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多了股又甜又厚重的氣味。
像是兩股味道纏在一起,黏黏糊糊,不願意分開。
楚憐被按在牆角裡,仰著脖頸承受著沈子延又凶又急的吻,侵略、剝奪、占有……Alpha所有最原始的欲望都被他那副純欲表情勾了出來。
長驅直入著。
楚憐根本來不及換氣,一張嘴就被奪去所有的空氣,雙臂被壓在胸前,嘴唇被重重咬住。
檀香的氣味……好重。
他的腰軟了一片。
甚至還在迷糊的想——親一下需要這麼久嗎?
……
連續幾天沒碰到人,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沈子延前前後後吻了三次才將人放開。
楚憐的眼尾又泛著眼淚。
沈子延低頭幫Omega擦掉眼尾的淚痕,聲音還是啞的:“怎麼又哭了?是疼還是舒服?”
楚憐被他問得麵熱,聲音還沾染了鼻音:“不是說就親一下麼……怎麼這麼久啊……”
沈子延看著他嬌氣的模樣,恨不得再堵住他的唇,不過上課時間要到了,他隻好在心裡默默打消這種念頭:“你下回喊我一聲老公,我就停下來,怎麼樣?”
Alpha不僅說話不算數,還在這裡調戲。楚憐沒理他,頂著嫣紅的唇回到了教室。
還在課間,不過臨近上課,大家大部分都坐在教室裡。有幾個Omega這幾天和楚憐混熟了,見他回來,立刻喊:“哎,楚憐,你怎麼洗個手洗——”
話說到一半,他們看見這個漂亮的Omega臉色潮紅,嘴唇腫了些,眼尾的睫毛被打濕,整個人的五官比剛才豔麗許多。
這是……?
同樣注意到的還有坐在角落裡的秦漠,這些天,他硬是逼著自己不去注意楚憐,然而視線還是忍不住被對方吸引。
而現在……看著楚憐明顯被欺負一番的臉,秦漠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
楚憐從對模型一無所知,到現在一起參加比賽,已經變得無比耀眼——可這個耀眼的人,眼裡已經沒了他的影子。
*
十天後,比賽正式開始。
上午九點,一排選手坐在待定座位上,手腕上戴著參賽號碼牌。為了公平起見,選手們已經抹去了姓名和學校,這個號碼牌是選手接下來被評分的唯一身份識彆,裡麵的材質也是特殊製造的。
楚憐被分到了第三個座位,他抱著自己做的幾個模型,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於緊張,他覺得整條手臂都有些癢。
過了會兒,沈子延在背後拍了拍他,安慰:“比賽結束後,我帶你去一家餐廳,都是你喜歡的。”
這樣的話在一定程度上稍微放鬆了楚憐緊繃的心情。
然而,係統在這時開口了:【宿主,任務來了。】
楚憐差點忘記了這個世界還有任務。
察覺到他的想法,係統繼續道:【你忘了,原本的劇情裡,沈子延會奪冠,秦漠會墮落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幫秦漠獲勝。】
【一會兒你找個理由讓沈子延心態不穩。】
楚憐抿著唇沒說話。
【放心,攻略進度現在是百分之九十二,他已經很愛你了,你隨便說一句想分手之類的話,都會影響他比賽前的心態。】
百分之九十二嗎?
楚憐曾經在推開顧城的那一刻時,稍微理解到這串冰冷的數字意味著什麼,可也隻是淺顯的、懵懂的表層。
然而就是這樣,他也不願意去這麼對待沈子延。
任務很重要,可秦漠和沈子延,他們都一樣努力——比賽,應該是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而不是惡意去阻礙對方。
片刻,楚憐做好了決定:【這個積分,我可以不要嗎?】
他可以為了重獲新生而去扮演一個性格身份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人,可他好像沒有權利,去決定彆人的人生。
尤其……是這個攻略進度百分之九十二的Alpha。
“楚憐。”有人突然喊他。
楚憐回神,側過頭去看,剛才喊他的沈子延緊皺眉頭盯著他的手腕:“怎麼回事?”
楚憐低頭看了眼,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起了一片紅色小疙瘩。
怪不得剛才這麼癢。
係統:【宿主,你好像對手環的材質過敏了。】
楚憐是第五個進去的,現在更換號碼牌似乎也來不及了。他頓了下:“沒事,我堅持到比賽結束完就可以了。”
沈子延的眉頭皺得很緊了,他盯著楚憐已經紅成一片的脖頸。好像已經蔓延到全身了,等比賽完,會不會影響到腺體……
“把牌子摘下來給我。”
楚憐怔住:“……什麼?”
“沒關係,很快的,我一會兒就給你。”沈子延的聲音低沉,卻溫柔有力。
楚憐乖乖摘下來給他。
前排十個選手此時要進去候場區,楚憐離開座位,進到房間裡。等到第三個選手進場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喊了他。
“這是18號選手讓我給你的,是不是丟在座位上了?號碼牌對於比賽很重要的,要小心看好了。”
楚憐接過手環,“謝謝。”
手環和原本的沒多大區彆,楚憐將它戴在手裡後,有些涼意,卻意外發現手腕不癢了。仔細轉了一圈後,他才看到——除了號碼牌,整個手環的金屬材質都被換掉了。
他心頭有些微微地跳。
【沈子延他……做了什麼?】
片刻。
楚憐的腦海裡響起了係統的聲音:【他的模型裡有可以替代手環材質的金屬,沈子延他……拆了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