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封回房間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回來在長廊上正常遇到張澤值班,對方打招呼:“大半夜不睡覺呢。”
“嗯,睡不著,出來看看。”
總部的房間設施比較完善,都單獨衛浴,也不能找出門上廁所這種理由。當然無論男人找什麼理由張澤都不會相信,因為光是聽到這樣慵懶沙啞的聲音,他就能判斷出剛才一定做了什麼事。
“睡不著找楚憐聊天去了嗎?”
楚憐的名字是張澤分配房間的事情知道的,當時還驚訝了下。
畢竟男人叫這樣名字的很少,可又偏偏很符合少年那副嬌氣又楚楚可憐的模樣。
好聽。
光是從彆的男人口中聽到楚憐的名字,就已經令厲封十分不爽,他冷下一張臉,氣壓明顯降下來:“不可以嗎?”
張澤也感受到了這明顯的變化,先是怔了一瞬間,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挑眉笑得曖昧:“他真是你弟弟嗎?”
“是不是,都跟你沒關係。”厲封壓低聲音,他的臉在不笑的時候極具威脅性,直接挑明道,“那是我的人。”
張澤也驚訝於對方的直白。
他和厲封經常接觸,知道對方心裡除了戰鬥之外沒有任何男女的私欲,可以說是沒有感情油鹽不進的那種。可現在,隻是稍微提到了少年的名字,男人的警告意味就十分明顯。
眼神瞬間變得鋒利晦澀——那是他的所有物,彆人連瞥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張澤也沒有搶人東西的習慣,更何況是和厲封搶。
隻是可惜。
見過少年那張稠麗驚豔的臉後,再看彆人似乎都寡淡無味了。
他沒再說什麼,繞開男人,卻聞到一股清淺的花香氣味。
這個味道……張澤深深地吸了一會兒。
心裡再次惋惜。
厲封回到房間,鎖上門後脫掉上衣,腹肌和人魚線上有未乾涸的斑跡——他想起剛才少年那張潮紅失神的臉,手上的青筋也跟著凸出。
他關門,打開冷水。
然而卻無法澆滅這股熱意。
楚憐。
楚憐。
他靠在冰涼的瓷磚上,口中低低喊著這個名字。
*
【好感度又漲了兩分。】
楚憐臉上還泛著紅潮,鼻腔裡帶著餘韻,聲音又軟又懶:【厲封不是回去睡覺了麼,怎麼又漲了?】
係統:【有沒有可能,他睡覺之前還要洗個澡。】
楚憐:【洗澡為什麼會漲好感度?】
係統:【……可能是看到了你剛才在他身上留下的東西。】
楚憐不說話了。
將自己陷在被子裡,卻露出一截泛粉的耳朵。
被這麼一提醒,楚憐好不容易忘記的一些畫麵又浮現在腦海裡——方才男人像是野獸一般,怎麼哀求都沒有心軟,臨到最後還咬了他的耳垂。
到現在還有些疼。
大概是累到了,他隻趴在床上一小會兒就開始睜不開眼。
隊裡幾人都是些乾活利索的人才,才過了幾天就有了重大進展。
厲封和江辭經常被上級喊去談話,利用這會兒功夫就察覺到了總部大樓的貓膩。
厲封道:“總部監獄都在一樓,我找人查了一遍,沒有可疑的名字,每個人的臉和名字都對的上。”
“於是我們發現,頂樓會議室走廊後麵還有個鐵門,鎖什麼都是生鏽的,但卻放了人看守。”江辭道,“昨天還看到了一男一女拿了飯菜進去。”
頂樓有直達的電梯,電梯需要特殊的磁卡才能進去,所以平時一般人也沒機會去那裡。自然也沒人會去懷疑。
“不過咱們就算拿到磁卡了也瞞不過看守的人。”顏雪想了下,“那兩個進去送飯的人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