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人都望向楚憐,少年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紅紅的,吸了吸鼻子,將手掌攥成拳頭。
聲音細弱卻又堅定:“加入。”
幾個拳頭輕輕碰在一起,在這個普通的夜裡,他們了解到當年被掩蓋的真相,又暗暗做了匡扶正義的決定。
*
決定做了之後,厲封又製定了詳細的計劃,武力和異能者這部分靠他和江辭去拉攏,幾人都很信任兩人,沒有過多的去問。
而推翻總部建設新家園的同時,也要繼續研究喪屍病毒,大部分資料都隨著實驗室爆炸而銷毀,不過還剩下兩本關鍵的實驗筆記。
趙鳴將地點告訴給了厲封和楚憐。
筆記就放在基地總部的後山上,而這些人不敢前去是因為那片地方有可能將人纏死的巨大藤蔓。
——謝妄然爆炸之前覺醒了植物係異能,將東西藏好後又告訴了趙鳴。
趙鳴沒說,他們也未曾想過日記本會出現在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的禁地裡。
原本楚憐要去取,當剩下幾人不放心,過了幾天後,他們趁著夜裡人少一起來到了後山。
“哇,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粗壯的藤蔓。”冉渢擦了擦眼睛,又朝楚憐道,“感覺比你腰還細。”
怎麼什麼都喜歡說到他的腰?其實楚憐覺得自己的腰也沒有很細,抿了抿唇,直接往前麵走:“我們是直接這麼走進去嗎?”
江辭拉過楚憐的肩膀:“不想活了?”
碰到少年細膩皮膚的那一刻,江辭的心頭一動,從將人從森林裡救出時就壓抑的感情潰不成軍,像山洪瞬間爆發一般。
他不是沒看見少年換上女仆裝時纖細的腰肢。
也不是沒看見當晚回來後紅腫的嘴唇。
隻是覺得,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和強求,少年的那雙眼睛也不會有他的影子。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辦法去小肚雞腸的怪罪對方。少年太耀眼了,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他隻是其中一個。
可無可置否的是,他好像還是每時每
刻都會被少年的身影吸引。如果問他這種喜歡到那種程度,他想大概就是——
楚憐喜歡什麼,他就喜歡什麼。
楚憐想做的事情,想去實現的夢想,也會成為他的夢想。
回神後,江辭對上那雙清澈又微微驚訝的眼睛,心中悸動片刻,才柔聲道:“往後退,彆被傷到。”
楚憐:“沒關係,它不會傷我的。”
幾人驚訝的同時,楚憐已經朝藤蔓的方向走去,而原先看起來粗壯可怖的植物,被楚憐輕輕觸碰了後,竟然自動讓開了一條道,細長的枝條還在楚憐的頭發上蹭了蹭,像是在撒嬌。
冉渢跟過去,挑眉調侃道:“怎麼連植物都這麼喜歡你?”
那不是普通的植物。
不過楚憐並沒有開口解釋,隻是繼續往前走,裡麵漆黑一片,幾人剛要打開手電筒,細長的藤條就抱來一個木箱。
都不用自己動手。
楚憐接過木箱,說了聲“謝謝”。
木箱裡麵有兩個筆記本,厲封隨意翻了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實驗記錄。係統告訴楚憐那裡有解藥的製作過程。
幾人帶著兩個本子回去了,聚在房間裡鎖緊了門再看。
江辭是化學係畢業,雖然之後轉行了但稍微看得懂,於是厲封將筆記交給了他。
結果交接的時候沒接好,正好掉了。
江辭低頭,盯著麵前掉落的一頁,愣住——
係統:【哇偶,正好掉到了謝妄然畫的春宮圖那頁。】
楚憐:“……”
江辭目光頓住,畫裡的少年漂亮豔麗,隻是很簡單的線條,就勾勒出一張失神的臉。他將筆記拿起來,其他幾人也跟著看過去,都不禁露出一樣的神色。
楚憐接受到幾道不同的視線,有些心虛,小聲道:“……不是我。”
冉渢揭穿他:“離這麼遠你都看見畫的什麼?”
楚憐:“……”
他要被自己再次笨死了,卻硬著頭皮不願意承認。
厲封突然明白過來前幾天趙鳴說的那幾句話的意思——“還真的有這個人”“夢裡做了過分的事情”……
是指畫裡這些事嗎?
他的喉結不動聲色滾了滾。
同樣心緒不寧還有其他兩個男人,儘管知道此時這些不是重點,那幾頁日記和畫也被早已被翻頁。
可心思依舊停在上麵。
他們又何曾沒有夢見過這樣邊哭泣邊哀求的少年。
甚至要更過分。
夢裡被任意對待的楚憐,整個人都紅得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