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2 / 2)

“女人能學什麼醫術,”另一個人配合著大聲道,聲音輕浮狎辱,“也不知道是靠什麼方式學來的。”

說完,三個人哄堂大笑。

那些正在斟茶的小廝見此,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勸架。最終猶豫了會,垂下頭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不想惹禍上身。

那三個男人看樣子正處於不惑之年,按資論輩,他們在一群大夫中也算是有些地位,因此坐在六方椅上的其他大夫也不想多管閒事。

他們要麼喝茶、要麼閉目養神、要麼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主持公道,沉默就是默認,使得容卉完全處於被孤立的境地。

於是那三個男人幾乎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完全不把容卉放在眼裡。

在他們看來,容卉的存在就是在侮辱他們的醫術和地位,如果不是王爺要求,他們根本不屑於和一介女流做同樣的事情。

然而麵對他們的輕辱,容卉表現得很平靜。她沒有像他們預想的那樣憤而反駁。因為他們巴不得她情緒失控,然後再抨擊她婦人之見,情緒不穩定,上不了台麵,不是當大夫的料子。

容卉自然不會中他們的計。

這種情況自從她來到汴京就經曆了不少,她自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方法。

隻是現在在修明王府,做事情不能做得太明目張膽。

聽到他們所說的話語越發毒辣過分,容卉一手撐在桌上,一手垂在椅子把手旁,看起來是一副失落喪氣的模樣,大漲了那三個人的威風,他們也愈加口不擇言。

實則容卉根本沒注意他們都說了什麼,她正集中注意力操控自己袖口的蠱蟲。

蠱蟲很小,這三隻從她袖口裡爬出的小小黑蟲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半晌後,容卉才緩緩抬起頭,笑意盈盈朝他們問道:“請問你們是在質疑修明王府選人的眼光嗎?”

這一問可謂是尖銳至極。

三人臉色一凜,這大帽子可不能扣在他們頭上!

其中一個人正要高聲反駁,後脖子處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疼,緊接著他便控製不住自己要說的話了:“確實如此!修明王府發請帖的人著實愚蠢,竟然選了你一介賤女和我們平起平坐。”

這句話如投入水潭的石子,驚起陣陣波瀾。

室內所有人齊齊抬頭,震驚看向那膽大包天的說話人。

另一個人想開口解釋,但說出來的話卻和他想表達出的意思截然不同:“是這個理!修明王也不怕把自己給治死了!”

死是一個相當晦氣的字眼。

說修明王會死,就是對修明王的大不敬。

說完這句話的人瞬即意識到了不對,麵如菜色,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受控製地說:“醫死了可彆找我們的麻煩!”

說完後,他額際頃刻冒出豆大冷汗,渾身發軟,不敢再說話了。

他們之中的第三個人意識到了不對勁,生怕被牽累,躲在一旁,緘口不言。

容卉怎麼可能放過他。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朝那第三個人問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此時中堂外,府中內知正捋著胡須走過來,還未踏入門口,就聽到室內傳來的說話聲——

那男人本想搖頭否認,可嘴巴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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