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不正常,直指他因中毒而亡。
而最有可能給他下毒的,就是她……
容卉眼睛眯起,這事可就難辦了,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自己開的那味藥方會要人命。
府尹願意要她前來查屍,想必是驗屍官未能驗出他中了什麼毒,也未能以銀器從他口舌中探出毒素。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男孩先後食用了和藥材相克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呢……
到了公堂,府尹對容卉問道:“那男孩是因什麼原因死的,你看出來了嗎?”
容卉欠身道:“回大人,民女認為或許是彭家小兒誤食了和藥方裡幾味藥材相克的東西,隻是……”
“你竟還在這推諉責任!”彭詠思轉身對著府尹,左手指著容卉道,“大人,就是她開的藥方有問題!”
“確實是我沒有做好,我理應將相克的藥材告知與你,”容卉臉色平靜,“隻是這殺人罪名我不敢當。”
“這案件陽平府自會查明,隻是……”府尹眼睛微眯,對著容卉沉聲道,“此案與你牽扯較深,還得需要你在獄裡呆個兩三日,待我們查清楚,自會還你公道。如何?”
“謹遵大人安排。”
容卉雖是這麼說,但心裡仍突突直跳,她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
當天夜裡,修明王府中。
紀雲意正借著窗外殘月與室內燭火的光線於書房中審批奏折,毛筆行筆龍飛鳳舞,字跡淩厲有力,聽到門口響起幾聲敲門篤篤聲,他頭也不抬道:“進來吧。”
雙瑞小心踩在地板上,沒發出一丁點聲音。
直到走到紀雲意身側,他才輕聲道:“稟報王爺,小的方才得知容大夫卷入了藥方害人的案件,如今身陷囹吾,需要告知陽平府尹後將其接入府中嗎?”
雙瑞不覺得自己秉公徇私有何不妥,在他看來,這天底下的人命,誰有王爺的尊貴?
今晚王爺沒有發病的症狀,說明今日容大夫的治療有效。想到容大夫這妙手神醫能醫治王爺的病情,心裡高興,覺得她彆說隻害死一個人了,哪怕殺了幾個人也無妨。
他本以為王爺會讚同他的提議,可沒想到紀雲意隻是邊在奏折上寫字邊道:“具體怎麼一回事?”
“據說是她所開的藥方害死了一小兒,可她醫術高明,怎麼會鬨出這等事呢?”
紀雲意不自覺停下手中的毛筆,直到奏折上出現一抹墨暈,才回過神,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查清楚真相了麼?”
“尚未,”雙瑞解釋,“小的也是方才知道的消息……王爺,需要現在去查麼?”
紀雲意沉默,沒再開口。
見紀雲意眼皮都不掀一下,雙瑞便在一邊研磨,斟酌半天,才主動打破沉默:“王爺,您……”
噠。
毛筆被放於墨盤,發出清脆聲響。
紀雲意靠向椅背,微微闔眼,“前因後果一並說完。”
雙瑞連忙湊到紀雲意耳旁,事無巨細將他所知道的事情由淺入深、明明白白說完。
紀雲意沉默半晌,才睜開眼說道:“告訴府尹,暫且將容卉從獄中放出,修明王府會配合他調查這件事。”
“如若真是容卉害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