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地位互換(2 / 2)

容卉:!

她沒想到紀雲意的出手真的是字麵意義上的出手,直到日上三竿,綿長的折磨才結束。

她腦袋裡冒出一個詞——白日宣淫。

容卉像條脫水的魚癱軟於榻,瑩白的皮膚泛著清透曖昧的淡粉色。她渙散思考,紀雲意這皇帝還沒正式當上呢,就有了昏君的架勢。

簌簌簌。

紀雲意離開床榻,容卉瞧見他指間殘留晶瑩剔透,渾身發燙,臊得不行。

又見紀雲意伸出猩紅的舌尖,仿若蛇吐出信子,盯著容卉細細地舔上指尖。

容卉第一次見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乾脆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眼不見為淨。

“喝口水。”

紀雲意不緊不慢地拉開容卉臉上的被子,將茶杯的溫水遞到她眼前。

見她側頭不喝,也不勉強,他知道對容卉這犟種性子不能來硬的,隻是溫聲勸道:“你不喝,難受的是你自己,久了嗓子也疼。”

“紀雲意。”容卉聲音平靜喚著他的名字。

“嗯?”

“你很得意嗎?”

“朕隻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容卉咬牙切齒,“如果你不是聞著肉骨頭的狗追著我不放,我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事已至此……”紀雲意一頓,見容卉眼眶發紅,話鋒一轉道:“抱歉,都是我的錯。”

容卉沒想到紀雲意真會低頭認錯,愣在了原地。

紀雲意順勢將杯盞塞在了容卉的手裡。

容卉盯著杯裡晃蕩的水不言,半晌後,她將茶盞朝紀雲意眉眼拋擲而出。

紀雲意隻以為她在發脾氣,側身躲過沒多加防備——但這正中了容卉的計。

她知道小小茶杯不可能對紀雲意造成傷害。

容卉像條狐狸衝上前,閃電般在紀雲意穴位上點了幾下,紀雲意猝不及防被攻擊,眼睛微睜:“你——”

容卉怕他叫人,又點上他的啞穴,在他逐漸冰冷的神態中促狹一笑:“我是這麼好欺負的麼?”

“你且好生受著吧。”

說完,她伸出腳將紀雲意踹倒在地。

方才點的那幾個穴位,一是可以要蠱蟲活躍,二是可以定住紀雲意。

地位互換,這次容卉成了上位者。

容卉踩在紀雲意身上,不緊不慢蹲下身欣賞他痛苦的表情:“難受嗎?”

紀雲意無法說話,他雙眼滾燙赤紅,額角青筋暴突似乎是意圖出擊的毒蛇——全昭示了他的痛楚。

他身上的感受不是簡單的難受二字可以概括的……

可他所有可供宣泄的渠道都被容卉堵住,他隻能沉默、壓抑、全然敞開地接受自己的痛楚。

體內蠱蟲一旦活躍,血液便像沸騰般在他的血管脈絡裡冒著泡,肌肉肌理仿佛被鈍刀深深割開,難以言喻的劇烈疼痛浪濤般一陣一陣衝擊他的心臟。

若受此苦的不是紀雲意,怕早已生生疼昏了過去。

“活該。”容卉聲音冷冷道。

她手指拂過紀雲意顫動的喉結,眼神一凜,忽地掐上他濕滑的脖頸。

紀雲意氣管被堵塞,可他並不覺得難受。

和體內蠱蟲的痛苦比較來,容卉這點力道,隻是隔靴搔癢,仿佛柔軟的狐毛蹭過他,帶來酥酥麻麻的電流,讓他流連忘返。

“你眨眨眼,我就當你是在跟我求饒了。”

容卉的聲音很清晰,但紀雲意隻是闔眼,不動聲色。

容卉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俯視他,笑眯眯道:“我倒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馴服紀雲意就像在馴服一條凶蛇。

她不動聲色控製自己體內的母蠱,子蠱被吸引,愈發活躍,紀雲意身上冒出的冷汗也越來越多,他的睫毛像在狂風中肆意的鴉羽。

“朝我認輸嗎?”

容卉又緩緩縮緊手,感受手心血管洪濤般滾滾流,又怕真把紀雲意掐死了,克製著給他稀薄的呼吸。

隻是二人無聲的抗衡中,第一個人卸下心力的反而是容卉。

她撇嘴收回手,啪嗒嗒滾回了床榻上,打了個嗬欠,“那你就硬撐著吧。”

容卉確實是一個沒有什麼耐心的人,她就像個剛接觸世界的孩子,對什麼都感興趣,卻又極容易因為困難放棄。

紀雲意在容卉鬆開手的那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