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婭醬恢複有關前男友的記憶了?”
“讓你失望了,我和兩麵宿儺沒有任何關係,之前都是誤會……”神原萊婭把兩麵宿儺不小心中了她術式的事情又解釋了一遍。
五條悟聽完,意外的安靜,就在神原萊婭以為電話已經被掛斷的時候,終於有聲音傳了過來:“有一件事,我想問很久了。”
“什麼?”神原萊婭下意識問。
“萊婭醬是不是腦子不正常,有認知混亂的問題?”五條悟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一點也聽不出來是在開玩笑。
按照神原萊婭說的,邏輯根本就存在問題,兩麵宿儺在虎杖悠仁體內,兩麵宿儺不小心中了術式,這些和她承認有兩麵宿儺這個男友,因果關係根本就不成立。
要麼對方存在認知問題,要麼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原因促使神原萊婭認下了兩麵宿儺這個前男友。
按照神原萊婭以往的表現,五條悟覺得很大可能是前者。
這隻咒靈從誕生開始腦子就不正常了……
被一個精神疾病患者說腦子不正常,神原萊婭沉默了幾秒,然後掛斷了電話。
她就多餘解釋,一個前男友而已,難道還比被精神病當成神經病更嚴重?……
自從上次那通電話過後,帶神原萊婭刷高專任務的咒術師就變成了七海建人。
雖然五條悟言行惡劣,總能讓人血壓飆升,但之前確實幫了她不少,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她還是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嗎?五條悟怎麼沒來?”
七海建人的目光有一瞬的複雜,很快又恢複成了平時的麵無表情,開口解釋道:“五條前輩其實一直都很忙。”
六眼幾百年才出一例,而從出生開始就擁有六眼的五條悟注定會成為最強,也就意味著他注定要肩負咒術界的重任。
這怎麼看都不是輕鬆的事情,而事實也是如此,五條悟一直都比他這個社畜要忙碌。
不過這次五條悟缺席,是因為神原萊婭,或者說是橫濱的異能者。
橫濱的異能者想要神原萊婭,而五條悟偏偏帶著人四處祓除咒靈,不讓人找到。
如此挑釁,橫濱的異能者又不是吃素的,自然會采取對策,所以此時的五條悟被夜蛾正道留下了。
“橫濱三大異能組織同時出麵聯係東京官方,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夜蛾正道頭疼地看著自己這位好似總是玩世不恭的學生。
東京有咒術師駐紮,可以說是咒術師的地盤,而橫濱是異能者的地盤,兩者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卻起了衝突,原因還是因為一隻特級咒靈……
三大異能組織幾乎可以代表整個橫濱了,咒術師這邊怎麼也要給麵子。
五條悟摸著下巴,認真想了想:“代表他們抓不到我,所以隻能從背後入手。”
夜蛾正道:“……”
看著夜蛾正道頭疼的樣子,五條悟笑了笑開口說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
由禦三家組成的咒術會此時正招待著四位來自橫濱的客人,分彆是太宰治、阪口安吾、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
四人此次是代表橫濱出麵,目的是為了把身在東京的神原萊婭帶回橫濱。
咒術界的老古董們,又稱爛橘子,大多是老一輩的咒術師,他們仗著資曆老,對內貫愛使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以彰顯自己在咒術界的地位。對外時又變得外強中乾,扮演起了鵪鶉。
比如現在,爛橘子們明明心中不滿異能者的傲慢,卻也沒有膽量和異能者正麵起衝突,想要選擇息事寧人,可偏偏他們說了不算,因為人一直被五條悟帶在身邊,而他們又拿五條悟沒辦法……
一室寂靜,爛橘子們臉上的皺紋耷拉著,焦灼中,都快等成了乾橘子。
而來自橫濱的客人,卻都氣定神閒,太宰治甚至還有閒情和主人聊家常:“你們這麼大年紀還不退休,是因為後繼無人嗎?”
爛橘子們:“……小輩們行事魯莽,欠考慮,如果沒人盯著恐會惹出大亂子。”
“看你們的年紀也盯不了多久了吧?按照你的說法,豈不就是咒術界要亂了?”
爛橘子們:“………”
“我看單純是貪權罷了。”中原中也插了一句。
爛橘子們:“……咒術界和你們異能界不同,咒靈都是沒有人性的怪物。”
“看你們,我倒覺得人性更可怕一些。”阪口安吾也插了一句。
爛橘子們:“…………”
“你們似乎聊得很愉快啊。”五條悟推開門,大咧咧地走進來,屋內眾人圍著一張長桌,目光同時聚焦到他身上。
他好似沒有察覺,從長桌前拉出一把椅子,特立獨行地坐到一個遠離長桌的位置,長腿交疊,放鬆地靠著椅背,目光從眾人身上巡睃了一圈,笑道:“怎麼不繼續聊了?”
爛橘子們向來惱怒五條悟無法無天,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剛剛又在異能者手裡碰了釘子,可謂是雙重心塞外加心肌梗塞,此時還被惹事的正主調侃,忍不住出言警告道:“小鬼注意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嗎?”五條悟手指敲著膝蓋,“客人們都沒有意見呢。”
說到這裡,他看向四名異能者:“你們說是吧?”
“確實迂腐。”太宰治說,目光看的是爛橘子們。
五條悟拍手鼓了鼓掌:“雖然你們說得很對,但這些老家夥怎麼說也是長輩,還是要注意一下用詞。”
太宰治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托著腮,想了想又問:“那守舊?古板?怎麼樣?”
“比剛才好多了,不過我還有更好的推薦。”五條悟笑著推薦老古董們的昵稱:“爛橘子,是不是更貼切?”
“臭小鬼!”有爛橘子聽不下去,怒而拍桌。
“老頭子,你們不要太激動。”五條悟揚著嘴角,“我隻是提前活躍一下氣氛,畢竟接下來要談的事情有些嚴肅,要是氣氛不好打起來怎麼辦?”
“是吧,來自橫濱的客人們?”
“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有些不同的意見。”太宰治仿佛突然從倦懶中清醒,鳶眸冷沉如冰,寒意順著視線穿透而來,“我覺得直接動手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