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著雙手的腰帶被解開,元矜趴在床上,正要反抗,卻被背後一雙有力的手臂壓製著。
他麵色潮紅。
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
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雪白手指輕輕抓著身下的床單,一點點收緊,背脊線微微拱起,繃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青年頭埋枕頭顫抖。
終於,他哭出了聲。
“放肆!”他羞憤極了,卻實在找不出什麼臟話罵這太監。
頭頂傳來低沉的笑聲。
席瑞的吻貪戀而沉迷地落在青年漂亮白皙的脖頸上,聲音很輕:“琅公子連罵人都像在撒嬌,這嬌媚的模樣倒像是勾引……”
“混蛋!”
“琅公子腰真細。”
元矜:“……”
你奶奶個腿兒!
“屁股也圓。”
元矜:“……”
有本事來操啊死太監!
係統已經麻木了,它眼睜睜看著宿主不知好歹地惹怒席公公,再看著宿主被掐脖子,然後看著宿主被席公公用腰帶束著手這樣那樣……
它隻想豎起大拇指。
說一句宿主大大好本事!
完事之後,元矜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身上衣衫半褪半開,露在空氣裡的皮膚點綴著曖昧的紅色痕跡,象征著在他身上發生的事。
席瑞慢條斯理穿上了太監的官服,低頭係好了腰帶。
他輕飄飄側頭瞥了眼床上猶如慘敗枯葉似的青年,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眼眸深邃了些,似乎在回味美味,好半響才憐惜地轉過了頭。
席瑞抬腳走向門口。
元矜忍不住在腦中罵道:“果然是個死太監!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搞完事居然就這麼走了!”
係統扯了扯嘴:“你見過誰羞辱人還幫忙收拾殘局嗎?”
元矜唉聲歎氣。
感覺自己像個破敗布偶。
房間裡空氣中彌漫著奇怪的味道,尤其是靠近床的位置。
床上的青年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兒好的地方,他一動不動,睜著眼,空洞地望著頭頂房梁。
這畫麵淒涼極了。
小落闖進來便看到這一幕,她小心翼翼靠近床邊,然後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眼淚跟著掉了下來。
“公子……嗚嗚嗚……”她跪在床邊抱著元矜哭了起來。
好半響,元矜手動了
動。
他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去想剛才發生的那些肮臟的事,手撐著床板,艱難地坐了起來。
“去備些熱水,我想洗個澡。”
他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小落還在嗚嗚嗚哭著,上氣不接下氣,彆提多傷心了。
元矜:“……”
小丫頭,彆哭了,你家公子我又不是死了,隻是被日……
哦,沒有被日,畢竟太監沒有那玩意兒,頂多就是被太監玩了,就是身子骨有些軟而已。
元矜輕輕歎了口氣。
小落聽到公子的唉聲歎氣,以為公子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頓時哭得更凶猛了,還不忘安慰:“公子你彆怕,隻是被親了摸了而已,不算臟,咱們在霽國能活著就好。”
元矜:“……”
他有氣無力:“備些熱水。”
小落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剛跑到門口,又擔憂地回頭:“公子你千萬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熱水我馬上就去準備。”
門被輕輕關上了。
元矜收回了視線,他忽然瞥見床上有一灘奶漬,身體一僵,老臉一紅,連忙用床單遮住!
元矜驚恐道:“剛才那小丫頭片子應該沒有看到這東西吧?!”
“小落才十六歲,還是未成年的花骨朵呢,怎麼能讓她看到這麼汙穢這麼惡心的東西!”
元矜大呼小叫。
係統:“……智障。”
元矜不甘示弱:“那你就是智障的係統。”
係統:“……”
你是幼兒園畢業的嗎!
元矜悄悄掀開了被子,瞅了眼那惡劣的奶漬,一臉嫌棄。
同時他內心憤懣不已,那個老太監折騰人的花樣也太惡劣了,害得他的小弟弟把床都弄臟了!
他還記得當時那老太監似笑非笑的樣子,像是在嘲諷他。
元矜恨得牙癢癢。
半個時辰後,元矜沐浴完,從浴桶裡出來,一點點穿好了衣服,遮住身上斑駁旖旎的痕跡。
小知敲了敲門:“公子,禦醫在前廳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元矜手頓了頓,這才想起還有這回事,他回了句:“馬上就來。”
去前廳前,他回頭叮囑小知:“把房間裡的窗戶都打開,透透氣,被褥床單都拿去洗了。”
小知乖順回了個是。
但他心裡非常苦澀
,公子的遭遇他已經聽小落說了,難為公子了,都這樣了還不忘交待他清洗被褥,麵上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肯定是怕他們擔心。
公子太可憐了。
霽國也太仗勢欺人了!
還未到前廳,元矜就聽到了禦醫慍怒的聲音:“你家琅公子也未免太張狂了,不把宮中禦醫放在眼裡,老夫等了一個時辰,一會兒說馬上來,一會兒說什麼遇到其他事……”
“咳咳咳!”
元矜麵色蒼白地進了前廳,一麵捂嘴一麵咳嗽。
小落連忙過去攙扶他。
直到落了座,元矜才輕聲說:“老先生息怒。”
老禦醫見人來了,麵色緩和了些,但對於這位琅公子遲遲不來見他,心裡還是頗有微詞。
“琅公子方才有事?”
“玉琅怕這破敗身子汙了老先生的眼和手,特地沐浴一番,耽擱了一些時間,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