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剛穿越命就危在旦夕……(1 / 2)

祁徽用指紋打開保險箱,從裡麵拿出一支淡黃色的油狀製劑,尖銳的針頭紮進青色的血管,淡黃色液體緩緩注射進身體。

因為疼痛而絞緊的雙眉緩緩舒展開,緊繃的肌肉也逐漸鬆弛。

等到祁徽呼吸平穩,蒼白的臉上恢複一點血色,他才對身邊的路明說:“你繼續,我沒事了。”

路明收回關切的神情,他作為曾經祁徽上將的副手,現如今部落軍|事部最年輕的上將。

他看著曾經崇拜的上官放棄大好前程和觸手可及的婚姻,選擇退役,並用所有功勳換來一支全新的、幾乎沒有戰鬥力的隊伍。

然而他沒有太多勸阻,他知道這是祁徽上將最想做的事情,就像他一直想要進入部落高層,成為足夠優秀的領導者一樣。

看祁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路明接著彙報:“邊緣星d47,現已招慕蟲數47隻,目前還鄉軍共359隻雌蟲,沒有雄蟲。”

祁徽深吸一口氣:“比預計的數量還要少。”

路明:“還鄉軍雖說在軍部掛了名字,但是隊員沒有編製,並不算是真正的軍職,沒有立功晉升的機會,但是選拔條件是和選拔軍雌的條件幾乎是一樣的。”

“有條件的蟲都會選擇有編製的,現在招募來的雌蟲更多都是有親蟲死在戰場上的,還有你曾經的下屬,他們的想法和你的一樣,才願意跟隨你。”

祁徽:“我不能降低選拔的標準,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戰後荒星,是死星,那裡的輻射和汙染對於普通的蟲都是致命的,我的隊員都必須是精神海足夠強大、能夠抵禦汙染的……”

祁徽頓了一下,接著說:“如果能有雄蟲就好了,他們的信息素對雌蟲會有很大的幫助,如果是等級高的雄蟲,連標記都不需要,提取他們每月分泌過多的信息素,既能緩解他們的發|情期,信息素製成的安撫劑對雌蟲的傷害也比抑製劑少很多。”

路明感歎道:“平權運動隻是讓雄蟲們從伊甸園裡走了出來,想讓他們放棄從前高貴的姿態加入整個部落的生產發展,還很艱難啊!”

祁徽冷淡的麵容但是多了幾分笑意,清冷的眸子裡泛起幾分促狹:“這是你該考慮的事情,跟我可沒關係了。”

“是啊,”路明把手裡的手持終端塞到祁徽手裡,“你就帶著你那不到四百隻蟲開荒去吧!”

祁徽笑的很淡,但是眉宇間沒有一絲對現狀的憂愁,隻有春日和煦般的希望。

酆黎隻看了宣傳單標題的幾個大字就把它沿著痕跡折了起來,隨手放進大衣口袋裡,抬頭看著眼前的岔路口。

糾結了不到兩秒,男左女右,邁腿就想向左手邊走。

“咯吱,咯吱。”

酆黎的耳朵捕捉到四周細碎的聲音。他警惕地回過頭,背靠著岔路中間的雪牆。眼前還是他來的時候的雪道,隻有自己走過來的痕跡。

他的第一反應是德西追過來了,必竟積雪這麼深,痕跡難以隱藏,想追蹤不是難事。可是回頭看不到人影,但是仔細一聽,聲音的來源不止一個方向。

酆黎環視四周,除了雪還是雪。沒有任何可以拿來防身的工具。

腦子裡思考了一下用雪球砸死人的概率,算了,有那時間不如多跑兩步,再想一下他喊一嗓子能不能引發雪崩,也算了,雪崩了他也跑不掉。

“嘭。”沉悶的聲音從側麵雪牆上傳出來。

雪牆上出現一個半人高的黑窟窿,黑窟窿裡一個佝僂著矮小瘦弱的人鑽了出來。

然後又是一聲,另外一側也出現一個黑窟窿。

“嘭,嘭,嘭。”

伴隨著接二連三的聲音出現的是一個又一個的黑窟窿,還有一個接一個佝僂的身影。

那些人從黑窟窿裡出來以後,就定在那裡一動不動,整個身體蜷縮著,上半身幾乎完全貼著腿,腿又彎曲著,整個狀態像一個球。

更奇怪的是,這些人大多都穿著單薄的夏衣,背上的衣料窸窸窣窣抖動著,不知道衣料下是什麼。

氣氛有些詭異,但是酆黎不覺得害怕,畢竟鬼王見過的千奇百怪、奇形怪狀的人和鬼多了去了。

酆黎本能數了一下,總共十二個。

十二個籠罩著沉悶死氣的“人”。

“嗡——”

尖銳的鳴叫聲鑽入酆黎的耳朵,腦仁似乎和鳴叫聲達成了共振,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酆黎瞬間癱坐在地上。

酆黎腦中突然湧入一句話。

“捉……捉……捉他……”

聲音斷斷續續,像是長久沉默的病人突然開口,滄桑中夾雜著無力感。

鳴叫聲沒有停。

但是鳴叫聲帶來的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疼痛退去後,腦中就把鳴叫聲就消失了,反而轉化成了一句話,然後一直重複著。

“捉……捉……捉他……”

很好,無痛學外語,不對,他疼了一下的。

不過酆黎沒能繼續再糾結自己突然學會的外語,因為眼前的景象更加詭異了。

十二個人沒有直起身,隻揚起頭。

酆黎這才看清楚這十二個“人”的長相,不由得想起404的一句話。

“宿主酆黎,您即將前往蟲族世界。”

一對複眼,三個單眼,嘴部還有一對強壯的上顎。耷拉頭部兩側的觸角逐漸抬起,在空氣中晃動。

酆黎也終於看清楚了他們衣料下抖動的東西——兩對透明的翅膀,伸展開後有大概有兩臂那麼長,前翅比後翅大。

被翅膀撐破的衣料下還隱約能看到黃黑色的絨毛。

哦,這是進了馬蜂窩了。

十二對觸角齊齊指向酆黎的方向,死氣也隨著十二個“人”的行動越來越洶湧泛濫。

無論是人還是蟲,酆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已經死亡,但是魂魄沒有離體,被困在軀殼裡成了行屍走肉。說白了就是“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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