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秦家顏麵(2 / 2)

可問題的關鍵田譽是男的。

而田譽之所以學習這些技能,全因為是喜歡他秦玨。

可秦玨並不喜歡這些附庸風雅的技能,因為這些無用的特長,在一家之主出事後,壓根無法撐起一個家庭,一個家族。

當初他被田譽所謂的“抑鬱症”給弄得煩躁了,也被田家夫婦在商場上對於秦家的支持鬨得心煩意亂,因此麵對田譽的又一次表白,就這麼隨口一提而已。

豈料田譽真是傻乎乎的,一口氣全學會了。

以致於田譽這……這腦子,是真一顆戀愛腦!

想著,秦玨便覺得自己胃裡翻騰,明明泛著惡心,卻又吐不出來,以致於肚腹翻江倒海的,疼痛難忍。甚至這些疼痛,傳遍了四肢百骸,讓他難以保持一顆冷靜客觀的心,去對待田譽。

而另一邊,顧懷安瞧著秦玨還維護上了,氣憤不已:“切,當我沒助理呢?李總助不會給他寫好發言稿?”

秦玨麵色一沉。

見狀,顧懷安心中有數,他哥定然也不滿!

不管田譽的話說得是否漂亮,可直接不跟秦玨商議,就這麼當眾直播,鬨得天下皆知。就讓他們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

“哥,你就是個直男癌!”顧懷安語重心長,還一副過來人的經驗開口道:“你是沒見過這種高段位的綠茶、婊白蓮花。他們張口閉口喜歡你,其實就是圖你錢!我在娛樂圈這種人見多了,都是包藏禍心的。就算田家算有錢,也不過是區區暴發戶而已,還沒有權呢!彆看他裝作癡情的模樣,這心機深著呢!”

秦玨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眼電腦屏幕裡的田譽。

待撞見田譽的燦爛的笑容,秦玨眼眸一閃,像是在與人對視一般,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田譽的雙眸,曆來幽深讓人難以辨認情緒的眸子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

屏幕裡田譽麵對直播麵對在場的賓客,神色從容,滔滔不絕,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舉手投足間神采飛揚,無意間便帶著令人信服的魅力。但或許是耳畔傳來太過鏗鏘有力的話語,亦或是今日他秦玨的心情著實不太好,亦或是田譽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反常了,讓他秦玨恍惚間就想起了田譽第一次表白的畫麵。

夏日的午後,陽光肆意的橫掃著籃球場。田譽穿著略大一號的校服,顯得還有些笨拙與慌亂。一開口聲音還結結巴巴的,越說聲音越輕微,跟個蚊子一樣嗡嗡的,雙手捧著一瓶冰鎮的礦泉水,還有一封濕漉漉的粉色的信件。

整個人看著就怯弱,無用,沒點男兒的陽剛之氣。

唯有一雙雙眸,目光純碎,明亮至極,跟午後的陽光一樣,甚至還有些灼、人眼球,讓人避之不及。

但也很鮮活。

就像傳說中的飛蛾撲火一樣,一生不斷接近光源,哪怕最終喪命也無悔,隻為肆意的燃燒。

感慨著,秦玨眼眸不自禁眨了一下,幽深眼底閃現的一縷羨慕來得悄然無息,也飛快的悄然而逝,完完全全被遮掩的嚴嚴實實。

這一抹情緒,待日後痛徹心扉了,秦玨才猛然回過神來,原來自己早已不自禁情根深種。

當然現如今秦玨隻收斂了自己的審視,雙眸依舊深邃無比,恍若古井深潭,沒有任何的波瀾,讓旁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心機深也是你的嫂子。且也更能在競爭殘酷的商場活下去。”秦玨神色平靜,聲音冰冷,帶著自己審視過後的點評:“顧懷安,我不介意田譽什麼性子,隻要他不損我秦家的利益便可。而你,卻忘記了這一點。我不僅僅是你的表哥,更是秦家的家主。你的一句話,損了我整個秦家的顏麵。”

看著難得對他如此疾言厲色的表哥,顧懷安渾身一僵,衝著秦玨討好一笑:“哥,您老彆生氣了。您說怎麼辦,我都按著您的吩咐辦事,行不行?”

“去學狗叫。”

顧懷安聽得傳入耳畔的四個字,怒不可遏,直接雙手往辦公桌上一拍,“哥,秦董,你說什麼?讓我學狗叫?!”

秦玨頭也不抬,“爺爺派了季叔叔在查。你暗戳戳辦了什麼好事,需要我一條條說出來嗎?派人散播各種田譽倒貼的小道消息也罷了,還給刷法律條文,刷什麼民政局?”

說著,秦玨語氣不經意拔高了些:“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爺爺看中的孫媳婦,你顧懷安沒有資格給他使絆子。”

顧懷安聞言如遭雷劈:“季總?”

這位可是霸總,曾經力挽狂瀾,穩定了秦氏集團,還在恰當的時候功成身退,讓秦玨掌權!擱古代,就是牛逼的攝政王。

話音落下,就有助理在外敲門三聲,隨後便直接開門而入,神色匆匆,還喘著氣:“秦董,季總來了。”

顧懷聞言頭皮發麻。

秦玨斜睨了眼瞬間慫了的表弟,冷笑了一聲,還沒開口對助理道一句請人進來,便見季總已經帶著人入了他的辦公室。

對方性子一如既往的直接,直奔重點,“秦董,今晚的訂婚宴取消了。”

“什麼?”秦玨眉頭緊蹙,頗為訝然的看了眼麵色冷峻的季總,覺得自己頗為不解人此刻的話語,道:“季叔叔現如今的輿論是壓不下去的,今晚的訂婚宴我……”

秦玨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打斷了。

秦玨麵色微微一青,看著人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漆黑的眸子難得簇著火焰,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死死盯著季總:“季叔叔,你說什麼?”

“為了秦家的顏麵,請您下午3:45分準時出現在民政局門口,與田先生領證結婚。”季總有求必應重複了一遍,還外帶解釋,“秦老先生不想當第三者。””

字正腔圓,鏗鏘有力的訴說完,季總一字一頓,“【結婚必須雙方完全自願,不許任何一方對他方加以強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乾涉】。所以您可以考慮清楚。”

秦玨手指掐進了掌心,哪怕他知道這個問題是白問,可他還是想要開口,像是回到了肆意叛逆的青春期,想要在霸道強勢的爺爺麵前爭取一回自主的權利,咬牙開口:“若我不願呢?”

“那自然秦老先生當第三者了。”季總見狀麵不改色,依舊微笑著開口:“放心,不對您橫加阻攔,老爺子可以自己與田先生領證。到時候實驗室模擬生個二胎。您知道的,秦老雖然疼您,默認了您是gay,但依舊有香火傳承的念頭。這幾年,秦家在基因研究以及生育方麵花了巨資,已經初見成效。”

說到最後,季總矜持的笑了笑,神色帶著肉眼可見的偏執,“但凡老爺子想要的,我都一定會高效的達成。因此,秦董您放心。”

秦董下頜線條都氣得崩成了直線:“季叔叔,你不要開玩笑。這樣的事,爺爺不要顏麵,田譽也不可能同意。”

“你們年輕人不都愛這樣的事情,嫁給渣攻他叔,他舅,他二大爺?”季總問得一臉真摯:“這建議說起來還是我向老先生提及的。時髦吧?我們年輕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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