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宴會除了被當成奸夫這點讓我不是很滿意,其他都沒什麼問題。我拍拍外套,轉身就要走人。
但很顯然,我今晚可能是有點點背,就像辦公室裡那群小姑娘說的,水逆?
總之我剛走出去兩步,就被兩道聲音喊住了。
“祝總。”“祝先生。”
我長歎一口氣,轉過身看著我身後的一a一o。
“你們倆還有什麼事情嗎?”
裝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至少外人瞧著還算是有耐心的表情。
其實已經很煩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有點困意,平時睡眠質量稀巴爛,我要抓緊機會睡覺,最好直接睡死。
“沒什麼。”裴問青猶豫幾秒,最後還是歎息一聲,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他沒有看我,走出了房間。
留下我一臉疑惑和岑舒大眼瞪小眼。
“他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我指指門口,問岑舒。
岑舒臉色蒼白,還有些惶惶。我意興闌珊,他要是像之前那樣充滿愚蠢的念頭,就比較有意思。
可現在這副情深不壽的模樣就沒勁兒了。
“祝先生,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點惶然無措對岑舒而言似乎是不必要的情緒,他很快就整理好自己,像朵菟絲花一般,同我重複方才的話。
隻要我願意幫他忙,把聞逾山趕走。
“不需要,我走了。”我朝他擺擺手,終於能走人了。
我原本以為今天這出恨海情天就此結束,但沒想到晚上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甚至衍生出多種版本,更新迭代速度極其快。
顧寒聲來找我聊天時,話裡都帶了點譴責:“老祝,不是我說你,你這事做的不厚道,怎麼能直接撬人牆角呢?”
“我沒有乾這種事,不要擅自讓我背鍋。”我閉上眼,忍住揍他的欲.望,“所以外麵傳成什麼樣了?”
“兩a爭一o,祝敘喬抱的美人歸,又要始亂終棄。”顧寒聲字正腔圓。
三人成虎真是可怕。
“以及聞逾山好像準備找你茬了。”顧寒聲看著他們小群裡的消息,一臉擔憂,“我們小喬要怎麼辦呀?”
我這人有個毛病,喜歡和人對著乾,滿身都是反骨。
聞逾山要是昨晚聽我解釋不把鍋砸我身上,那這事兒就算了。
可他偏要把岑舒摘出來,把我踢進坑,這我忍不了。
遊戲都不能這麼玩啊。
“被逼到這份上,我不撬個牆角豈不是不如人家意了?”
我冷笑一聲,旁邊的顧寒聲大概沒見過我稍微沒那麼死人的樣子,“謔”了一聲:“老祝,你這是被逼上梁山了啊?”
他拍拍我的肩膀,誠懇道:“我知道你有時候就有點神經病,但聽我一句勸,那岑舒不是什麼正經人,你這梁山也不是非上不可。”
“還好,你不覺得岑舒傻的很好玩嗎?”我麵無表情看著他,聳了聳肩。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最後還是朝我比了個大拇指:“好,加油。”
16
我是被人逼上梁山,但很顯然覺得呼吸都麻煩的我,根本不會在梁山上挪動半步。
我和岑舒的第二次見麵其實很意外。
至於這個意外有多少偶然的成分,我不清楚,我隻知道和岑舒的相見,都在一種神秘的計劃之內。
計劃之外,是他誠懇又真摯的表白。
他那雙眼看狗都深情,看我自然不在話下。送花送吃,噓寒問暖,伏低做小,連顧寒聲都要被他的毅力打動,對我這種被逼上梁山,結果梁山反來就我的情況表示嘖嘖稱奇。
岑舒的確有點東西。
緊接著就是確定關係開始正式戀愛。
當初三人成虎的謠言轉頭就成了真,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岑舒那天特彆高興,小心翼翼問我能不能公開。
我對這些東西可有可無,他既然想要那就給他。
我任由他在朋友圈以我的名義發送拍下的牽手的照片,還要配些矯揉造作的文字。
不是很懂這種牽手照和文字有什麼好發的。
他把手機還給我,挽著我的手臂,就像真正攀附的菟絲花,仿佛失去我就活不下去似的。
我不清楚他當時用了幾分的力氣去表演虛情假意,但那天月光下,我透過他那雙眼睛,居然也能看見一個靈魂的深情。
真有意思。
至於後麵被綠成綠化帶,那我也隻能說一句造化弄人。
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聖人。我怎麼會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呢?
就像我也不會知道裴問青在那天出了車禍一樣。
17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