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這周都可以不工作嗎?”提姆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想不想洗澡?”
“工作,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我如惡魔般低語,“不洗澡,我隻想躺著,我已經被榨乾了。”
身下的肌肉緊繃了一瞬,我悠悠道,“我問的是另一項工作。”
提姆沉默片刻,摟著我的手緊了緊,“我還是想……我想上學。”
這句話太驚悚了,我一下從他身上彈起來,“你不會要回去上高中吧,拜托?”
雖然我不是一個很有道德的人,但是泡一個高中生太超出我的心理預期了。
現在的高中生的發育這麼好嗎?
“是大學。”提姆把我掰回來,在他胸口躺好,“我的大學學業因為一些事中斷了,我想回去上學。”
嚇壞我了,我差點就要打電話給老爹懺悔我的罪行。
我的腦袋果然是變成漿糊了,連這點小事都沒記起來。
“總之,其中的事很複雜,有段時間我以為我去上學會導致不好的結果。”
他無意識地攪著我的襯衫下擺,“我應該為披風事業奉獻自己的一生,直到某天我死去,或者殘疾,或者老到不能動彈。”
“這麼說好像不太妥當,但我還是想有披風外的空間。布魯斯和迪克,還有傑森,他們很偉大,我一想到有一天我會過上和他們一樣的生活。”
他遲疑道,“我會覺得……有點難過,隻有一點點。”
我試圖仰過頭看他,失敗了。
一個個聰明腦袋,偏偏會在奇怪的地方鑽牛角尖。
“首先,我們搞清楚一件事,你去上學不會導致世界毀滅。”
我說:“提摩西會那麼認為是因為他加班過度,沒有思考能力。他所代表的未來,一切事件的根因並不是某位年輕大學生去哥譚以外的地方讀書。”
“其次,我們再提出一個問題,去外地讀大學和你的夜間工作完全衝突嗎?”
“肯定會有衝突,但不是完全沒有調解的空間。我們暫且不談論你選擇為披風事業奉獻多少,我相信不是一分鐘都擠不出來。”
“我個人的意見是,”我拽住他大腿上吊帶,纏在指尖,“我希望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
相信其他人會支持你的決定。”
“關鍵是,”我撇了撇嘴,“你不會想讓記者在介紹你的時候,寫一句大學肄業吧?”
提姆如夢初醒地抽了一口涼氣。
278.
三天假期結束,提姆活力四射地回去工作了——我是指夜間工作。
他像一個在辦公室隨機刷新的npc,碰到他要講概率。
提摩西萬一知道自己的辛勤工作成全了提姆的翹班,不知道會不會氣到摔蝙蝠鏢。
反而是我加班好幾天,連夜處理前幾天堆積下來的事。
不知道提摩西那條時間線的我在乾什麼,可不可以發發善心來救救我。
壓力好大,我又找到替我定製女仆裝的那位姐妹,“有沒有推薦的衣服。”
屏幕安靜一小會兒,姐妹的語氣健康且陽光,“我們這邊還接林克淑女服的定製,您要給您的男朋友來一件嗎?”
我是一個合格的霸道女人,不需要說話,隻用轉錢。
279.
我本以為在哥譚停電事件後,我的生活可以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
提摩西是過來為韋恩企業奉獻自我的,不算在不穩定因素內。
以為的精髓在於,現實往往和你以為的事情截然相反。
就在我加班加點把所有工作做完那天,我隻是拎著公文包普通地走在回家路上。
為了抄近路,我走進某條小巷,在我邁出巷子的那一步,突如其來的一陣眩暈襲擊了我。
我很快恢複清醒,再抬頭看四周的景色。
有點不對,我對麵一群拿刀拿槍的壯漢是從哪片地裡冒出來的?
皮膚的觸感也有微妙不同,我向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很貼身,顯得胸肌很壯碩,腿也很長。
……
這不是提姆的製服嗎?
我的大腦暫時停止了思考。
所有一切都發生在一霎那,對麵的壯漢們不打算給我反應時間,他們暴嗬一聲,向我圍攻過來。
我伸手掏槍。
……槍呢?
現在槍已經是落伍的武器了嗎?
我向側麵翻滾,躲過向我射過來的子彈,在身上各種各樣奇怪的秘密小口袋裡亂翻。
這是什麼?
驅鯊劑,塞回去。
這又是什麼?
另一個品種的驅鯊劑,塞回去。
這個呢?
第三種驅鯊劑,提姆·德雷克是不是要去太平洋裡遊泳?
我一邊狼狽地閃避,一邊在身上搜羅半天,總算摸出一把長得像槍的東西。
瞄準,開槍,手感不對。
飛出的鉤爪扣住倒黴蛋的腦袋,好似抓住一枚光溜溜的雞蛋。
我和倒黴蛋麵麵相覷。
“我是不會道歉的。”我嚴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