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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幼稚 圖樣先森 7865 字 8個月前

幸好這迷|藥除了讓人意識上暈過去以外,看上去暫時沒有其他表現作用,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子開到醫院,賀明涔將喻幼知放在急救床上交給醫生。

“怎麼能放心讓她喝下那種東西啊!是什麼藥也不清楚,裡麵到底什麼成分也不知道!萬一出人命怎麼辦!新聞裡都說過多少回了,警察就差沒挨家挨戶上門提醒你們了,少去酒吧,就算去了裡麵的東西也彆隨便碰,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就是不聽呢!”

醫生也不知道來醫院的這對男女是什麼身份,看他們的打扮隻覺得是愛玩的兩個年輕大學生,外表看著人模狗樣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就是腦子不太好,訓斥的話脫口而出,絲毫不給麵子。

因為某位喻姓檢察官的魯莽行事,賀警官不得不給她背起一口大黑鍋,隻能陰沉著一張俊臉,老實挨訓。

她倒好,暈了,什麼也聽不見。

等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後確定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男人一直緊繃的表情這才放鬆下來。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給警局打了電話,那邊也通知了檢察院。

不一會兒果然接到檢察院打來的電話,是喻幼知的師父老沈,說公安那邊已經往酒吧街去了,他正往醫院這邊趕,在到之前麻煩賀警官幫忙照看一下徒弟。

賀明涔叫沈檢小心開車,掛掉電話後又坐回了病床旁邊。

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著那麼柔弱的一個人,一旦下定要做什麼,那股莽勁兒簡直叫人又是生氣又是無可奈何。

莽得就像是十七八歲那會兒,對她的討厭表現得那麼明顯,她還是厚臉皮地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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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賀明涔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敢叫他教她學習。

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點小聰明,知道他特彆想趕她走,用這個做條件讓他給她單獨補習。

在應試教育的教育體係下讀到高中,突然換成了國外的課程教學,喻幼知不適應是很正常的。

首先她的一個難點就是英文。

學校的外教多,很多老師上課都是直接用英文說,口語又快又地道,喻幼知上課的時候壓根聽不懂,往往在腦子裡翻譯了老師的前一句話,而老師早就講到了下一段。

換成賀明涔用中文講,她就好理解了很多。

喻幼知很老實,知道賀明涔不想讓她靠近,所以他拿著筆記講話的時候,兩個人之間一直保持著兩拳的距離,像小學生似的聽課。

時間久了,賀明涔也就沒再注意距離,反正喻幼知知道,他討厭她的靠近,會把握好的。

直到某次她靠過來看他寫東西的動作,肌膚沒有接觸到,一縷長發卻不聽話地順垂落在他的手臂上。

頭發的尾梢擦過皮膚,像是被羽毛撓癢。

賀明涔皺眉,收回手臂,警告她:“你的頭發要是再碰到我,我就拿剪刀剪了它。”

喻幼知立刻雙手抓緊自己的頭發,然後從手腕上摘下皮筋迅速將頭發紮好。

隻是頭發碰到了他就這麼反感嗎?

她心裡有些不爽,他平時看著也沒有潔癖,不至於這麼反感吧。

又或許他不是反感頭發,隻是反感她。

喻幼知撇了撇嘴,覺得都這麼久了,兩個人的關係一點也沒有拉近,隻能說小少爺實在有些難伺候。

賀明涔突然說要去洗手間,她回過神,立刻乖巧點頭:“你去吧,我自己看書。”

等人走了,喻幼知從緊繃的學習狀態中出來,趴在桌子上暫時休息。

一邊想著怎麼和小少爺繼續拉近關係,一邊又想著上大學的事,就這麼心裡嘀咕著,閉上眼睡了過去。

而小少爺在上完洗手間後洗手,莫名想起剛剛她的頭發刮到了自己的手臂。

他驀地,抬起手臂聞了下。

有一股很淡的香味,不濃也不刺鼻,好像是梔子花的味道。

察覺到這是喻幼知頭發的味道後,他立刻回神,緊抿著唇擰動水龍頭開大水,連帶著手臂一起用水衝了一遍。

重新回到自習座位的時候,喻幼知卻因為學得太累,居然在他去洗手間的空隙,趴到在了自習桌上補覺。

圖書館靠窗的位置照進了光,這會兒正是回春的天氣,陽光是溫柔的,叫不醒困倦的少女,光把她的頭發染成金棕色,還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層金粉。

賀明涔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說好的看書也沒繼續看,散落的頭發蓋住了他的筆記本。

帶著梔子香味的頭發又過了他的警示線。

頭發跟主人一樣,看著老實聽話,實際上一點都不老實,想過線就過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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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也是,頭發亂七八糟散開在枕頭邊。

賀明涔坐著看了半天,最後還是傾身,伸手幫她稍微理了下額前亂掉的碎劉海。

他以前也不常碰她的頭發,隻有某些特定的時候會。

比如扣住她的後腦勺要接吻的時候,再比如往下吻嫌頭發礙事要撩開的時候。

收回手,賀明涔蹙眉抿唇,看著病床上還沒醒過來的虛弱病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想到這個。

男人略躁地低下眸,摁摁眉心,又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放空大腦。

又守了半個多小時,喻幼知的師父老沈和黎隊姍姍來遲。

兩個人先問了喻幼知有沒有事,確認沒事後,黎隊去找醫生拿檢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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