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武縱橫中原,兵威所至,莫不臣服。可那些山中一脈的大宗師,卻是對桓武愛理不理。有些甚至根本不給桓武麵子,將他冊封的詔書當著他派去的使者麵就燒了。
所幸的是山中一脈支係繁多,一山一主,並不能夠擰成一股繩,不然桓武怕是做夢也做不安穩了。
益州,弦城。
烏雲遮月,蜀王宮猶如一頭坐落在弦城之中的巨獸。
內宮的禁衛重重把守,一個黑影卻在這嚴密的守衛中悄然穿梭。
這個潛入蜀王宮的人並不清楚守衛巡邏的路線,然而卻真的如一團影子一般,能夠完全沒入黑暗之中。偶爾碰到那些巡邏的禁衛,那些禁衛卻根本發現不了他。
殿門悄然打開,身後守衛宮殿的禁衛如木雕一般,一動不動。
這人踏入殿門,守夜的內侍發現異常,正待喊叫。
黑影如風,悄然越過了這個內侍。這名內侍猶如被抽乾了力氣一般,昏厥倒地。
從殿門到蜀王的榻,數十丈的距離,那黑影半息而至。
夏宮涅正躺在榻上,手裡緊抱著她的寶貝小金碗,睡得正香。
那黑影見到夏宮涅,驚歎一聲。
“真是良才美質!”
這人剛要抱起夏宮涅,卻忽感異常,連忙閃避。
利爪如鉤,瞬息而至,卻抓了個空。蹇常侍穩住身形,護在了夏宮涅的榻旁,看著眼前之人。
一個中年男子,身著黑衣,籠在黑暗之中,就站在蹇常侍身前一丈外。
“有些意思?想不到這蜀王宮中還有這等高手。”
蹇常侍的利爪陰狠,那人卻是避也不避,一指點出,正中蹇常侍掌心。
剛一接觸,蹇常侍頓感自己身體之中氣息混亂,心緒難平。
“伐情之術,你是魔極宗的?”
“好眼力。”
那男子接連兩擊,蹇常侍連忙避閃,身後的夏宮涅卻是睡得安穩如常,一點也不受影響。
“你要對大王做什麼?”
大戰之中,蹇常侍問道。他自忖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可是卻沒辦法,這殿中動靜這麼大,門外卻是平靜如常。顯然這殿外的侍衛已經被這人控製了。
支援難到,蹇常侍隻能獨自苦撐著。
男子一記虛招,躲過了蹇常侍一擊,直向榻上夏宮涅而去。蹇常侍大驚,以為這人要殺夏宮涅,正要救援,卻被這人回身一掌重擊,身形後退,直直的定在了殿中銅柱之上,動彈不得。
“如此良才美質,與其在這當一個亡國之君,不如跟我回宗,繼我道統。”
一聲大笑,男子抱起了床上的夏宮涅,向著殿外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天色大亮,黃浩帶著內侍像往常一樣準備叫起,卻發現了宮殿之中的異常。
“蹇常侍,你怎麼了?大王呢?”
銅柱之下的蹇常侍麵色慘白,身體艱難地動了動。
“快去請丞相,大王被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