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黎家再來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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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經常外麵跑,應酬多,酒量應該不錯?”

黎承在部隊裡號稱鐵閻王,平時看誰都一張冷臉,但他骨子裡其實是一副不羈性子,回到家看到妹妹他整個人都鬆弛下來。

他四平八穩坐在那裡,和部隊時的那副刻板樣子完全不同,隻那渾身自成的威凜氣勢絲毫不減,這會兒看著人,他唇角分明微咧著,卻莫名讓人感受到威壓,一雙鳳眸鋒芒逼人,他說完又瞅著陸訓似漫不經意一句:

“生意應酬多,去的場所應該也多?我聽說現在的老板都喜歡去舞廳唱唱卡拉ok?或者找個人跳跳舞?”

一霎,沙發上其他人視線同時集中向他們。

這個事一個回答不好今天可以直接回家了。

陸老頭有心想幫孫兒說兩句,在這事上卻不好插嘴,黎萬山看一眼三兒子難得沒作聲,黎誌國,黎誌軍兩個人目光不似黎承那麼威懾,但也不容忽視,直直盯著。

這要是換一個人坐在黎承麵前,後背該出一身冷汗了。

陸訓和黎菁相處久了,知道她家裡三個哥哥對她有多看重,尤其是三哥黎承,他知道黎承是個非常厲害的人,他的那些事跡,是個人聽了都得佩服。

陸訓這輩子佩服的人很少,僅僅三言兩語就讓他佩服上的更少之又少,黎承是一個,他還是黎菁最看重的哥哥,也知道他為黎菁做到哪個地步,陸訓對他更敬重幾分,他聽出來黎承這話的意思,他笑容不改回道:

“剛開始一年應酬多些,是喝酒不斷,那時候喝酒什麼場所,也不是我們能選擇,不過舞廳那些地方我們卻是不太去。”

停了瞬,陸訓把事情簡單說了說:“有一回一個海鮮館的老板請了我們一個兄弟過去,險些出事,還落下了看舞廳就頭暈的毛病,之後我們談事情都定在外麵飯店,東福,鳳凰樓,狀元樓這幾處,剛開始損了一些老板的生意,後來我們穩定一些,地方也由我們選擇為主。”

“我酒量也算不得好,隻適合正常的飯局。”

簡短做過解釋,陸訓問道黎承:“三哥酒量很好?”

“還行。”

沒表現出對陸訓回複的滿意不滿意,也沒細問他兄弟什麼事,黎承收回視線輕垂眼瞭回了聲,又眼皮微掀看一眼陸訓:“中午一起喝兩杯?”

陸訓開車來的,他平時開車不喝酒,不過今天他有準備,提前和武進那邊打了招呼,要是喝了酒他來接下,聽到這話,他點頭應下:

“隨三哥興致。”

黎家這邊說話聲不斷,各方來往,外麵家屬院活動場今天也很熱鬨。

紗廠的活動廣場是當初黎萬山牽頭造新家屬院的時候一起造的,就在進家屬院通往各個家屬區的交叉口。

活動場外麵搭設了乒乓球台,籃球場,足球場,還有一些單杠雙杠設備,還另外搭棚蓋了個活動室,裡麵設置著讀書角,報刊角,再中間頂上裝了台十六英寸的彩電。

這會兒電視機不便宜,黑白的還要六七百,彩電直接上兩千到三千,有些節省的家庭不舍得買電視機彩電的,或者舍不得家裡電費的,每天都到這邊來看。

今天周末,紗廠職工大半都在休息,不少廠裡職工吃過早飯沒事乾,就來了這邊活動廣場休閒,這會兒活動室裡圍坐滿了人。

除了看電視的,外麵廣場上還有人在打乒乓球,大樹底下擺著的兩張石桌前有人在下棋,邊上還有一些純粹過來這邊湊熱鬨,看下棋打球的,也有幾個平時就愛來這邊八卦閒聊的。

閒聊的人向來耳聽八方,眼觀四方,剛才陸訓他們開車過去,就有人瞧見了。

這幾年寧城開私人小轎車的比八十年剛開始那會兒多起來,但也沒有多到普遍,看見小車,再看見車子開去的方向,不免就有人出聲說了:

“剛才那輛車是往黎廠長家方向開去的吧?”

黎家住在紗廠最裡麵,過去就一條林蔭道,那邊外麵住的人家都是紗廠普通職工多,那人一猜便往黎家頭上猜測了。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下意識朝她們先前看到車子開過的方向看一眼,“應該是,黎廠長住的那邊,也就他們家客人有開得上小轎車的。”

邊上一個四十多快五十的中等個子女人聽到這話想到什麼,立即說了:

“他們家今天是有客人,我早上去西門那邊早市,看見黎主任親自在買菜呢,推著的車子都放不下了。”

中等個子女人話出來,邊上一個就住黎家附近的人一副你們都不知道的得意神情:“這你們還沒聽說啊,那車是菁菁對象的,我都撞見好幾次兩個人車進車出了。”

最開始說的女人住得比黎家遠太多,加上黎家人也不太和外麵的人往來,又是低調不喜歡聲張性子,她還不知道黎菁談對象了,聞言她立即好奇起來:

“啥?你們說菁菁談對象了?”

“她不是和季廠長家那個季臨談著嗎?”

“對了,你們知道那季臨在家屬院外麵巷子被打的事情嗎?”

季臨被打的事情原本並沒有傳開,偏偏彭芳想揪出打她兒子的人,天天到處嚷嚷,各處找人問,家屬院又人多嘴雜的,沒幾天就傳開了。

一提這事,周圍的人都圍過來了:“這誰不知道啊,那後勤彭副主任天天看誰都是打她兒子的人,逮著人就問星期一晚上乾什麼去了,在哪。”

這話出來,邊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撇撇嘴接話道:

“可不是,連我都被她盤問了一遍,當然了,問的是我家兒子,你們知道的,我們家虎子畢業以後現在還沒得工作外麵混著嘛,她就覺著是我們家虎子乾的事了!”

“天可見的,我們家虎子雖然沒事乾,他也沒那個膽子去打廠長家公子啊,況且無緣無故的,他打他乾啥。”

“那個季臨這回回來聽說還得了什麼了不得的職務,當官了,哪是我們能惹的。”

說話的中年婦女嘴唇有些偏厚,人家喊她李大嘴,她也確實嘴大,因為彭芳懷疑她兒子的事,她心裡憋屈,又不敢當麵朝彭芳發火,隻見人就訴苦。

“也是我沒本事,我要有本事給我兒子安排一個工作,我也不用受這盤問了。”

被彭芳盤問的不止李大嘴一個,邊上還有苦主,跟著附和了:“誰說不是,我們家也是啊。”

“真的是仗著她現在是代廠長夫人不得了了,但這季代廠長,屁點能力沒有,他上來後,我們工資不但沒漲,還降了,也是黎廠長當初病退了,後麵來的那個新廠長不爭氣,不然哪有他的份!”

人都是對比出來的,當初黎萬山當廠長的時候,因為他當了太多年,紗廠情況一直很好,大家沒感覺,當初黎萬山被舉報,還有人想著,換個新廠長沒準兒他們待遇會更好,所以當時給黎萬山說話的,隻有一群享受了新房子的人。

沒分到新房子的,還因為眼熱黎家分到的一套小洋房嫉恨,還在調查組來的時

候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

那話對黎萬山沒產生什麼實際危害影響,但也讓他有些心寒,加上小洋房設計的事情,他雖然明麵上拿得出道道,心裡卻知道自己存了私心,才會在調查結束得了清白後選擇了病退。

而他病退以後,上麵派來的新廠長各種推翻黎萬山之前定下的規矩,沒半年就引得沙廠怨聲載道,最後因為受賄賂被調查組的人當場撞見,下台了。

換成季海翔以後,紗廠就不溫不火了,大家開始想念黎萬山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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