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菁伸手勾住陸訓脖子,去摸了摸他瘦削的臉,還有眼下的那一點青,心疼道:“對不起啊,老公,下次我不這樣了。”
陸訓看著她,他能猜到她為什麼沒有直接和他說那個夢,她怕他不會相信。
畢竟那天晚上她問過他,他沒當回事,說她《聊齋誌異》看多了。
如果那天晚上他就仔細問過她,她具體夢到些什麼,他聽完顧如的情況,自己就發現不對警惕起來,去仔細查證,她也不用自己一個人忍受煎熬,受這麼一個星期的苦。
想到她這一個星期吃不好睡不著的樣子,他心裡彆提多難受,心疼還來不及,哪裡還舍得怪她。
他捧著她臉湊過去親了親她嘴角,笑道:
“不怪你,這事怪不著我老婆,是我這個當老公的問題,老婆做噩夢了,不知道問個清楚,還說她《聊齋誌異》看多了。”
“噗!”
陸訓說起《聊齋誌異》的時候音稍微拖長了些,還帶了些對自己當時沒當回事的怨懟,顯出了幾分滑稽好笑,黎菁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忍不住嗔道陸訓:
“你當時還帶歪我了,我真的以為自己小說看多了才做那夢的。”
陸訓點頭:“是,所以這事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引起重視,讓我老婆吃了這麼些苦頭。”
“那也沒有都是你的錯啦。”
陸訓認錯了,黎菁反而舍不得了,她收了收細胳膊抱緊了陸訓,臉湊去他肩窩蹭了蹭,道。
“也是我沒有告訴你,你不要什麼錯都全部認了。”
陸訓現在隻要她開心怎麼都可以,他回抱住她,低頭親了親她耳側寵溺應聲:“嗯,好,聽老婆的,老婆說什麼是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膩歪抱著好一會兒,黎菁又想起這些日子每次陸訓碰她,她都有氣無力的,有一次他親吻她,她都出神了。
她能感覺到他很難受,每次抱著她,他身體很快燙得和烙鐵一樣,好幾晚她睡著了耳邊隱隱聽到過衛生間傳來水聲,還有.
“老公,你這幾晚上,半夜的時候是不是衝冷水
澡了啊?”黎菁下巴磕在陸訓肩膀上,突然問了聲。
陸訓身形微僵,他低眸看向她,正對上她覷向他的視線,她心裡頭沒了事,一雙染水眸恢複了往日的瀲灩光彩,明眸盈盈,清晰映著人的倒影。
“你聽到了?”
他嗓音暗啞一聲,和半夜裡聽到的聲音一樣,坐著的大腿隱隱發燙,硬邦邦的不舒服。
“是吧。”黎菁動了動身子,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唇角的笑有些壓不住,好一會兒,她似是而非回了聲。
“我好像還聽到了,”
黎菁刻意停頓的眨了眨她覷著他的臉,卷翹纖濃一排蝶翼顫兩下,紅豔的唇張合開,像鸚鵡學話的拉長尾音兒嗯嗯輕喘著:
“寶寶,給我”
“故意的?”
搭在細腰上的大手一個用力,黎菁身子一個騰空,跨坐在了陸訓大腿上,黎菁今天穿的旗袍隻開到腿彎,她雙腿分開的一瞬,聽到了旗袍線崩裂的撕拉一聲,她忙低頭去看,耳邊響起這麼一聲。
他聲音透著危險的沙啞,滾燙燒灼的粗重呼吸一道道打進她耳窩裡,癢酥酥的又讓人感覺到心尖兒慌顫。
黎菁瑟縮了下肩膀,顧不得去心疼她剛穿的旗袍,她臉頰微微發燙,張了張嘴不承認道:
“哪有,我隻是給你形容下那聲音而已。”
“形容下聲音?”
陸訓輕笑了聲,他黑眸盯著她暈紅的臉,半晌,他含碰在她耳垂邊緣的唇微微勾了起:“老婆,我覺得那天早上洗手台上你的聲音更好聽。”
那天早上,洗手台。
像是在幫人做回憶,黎菁腦子裡慢慢晃過一些畫麵,她坐著,他蹲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模樣雅俊,偏偏鏡片弄花了一片。
黎菁臉燙得更厲害,身體也有些熱和異樣,她輕夾了夾腿,細手指揪著開線到大腿根的旗袍側邊,低埋著頭好一會兒小聲說了句:
“抽屜裡還有一副黑邊的,你戴上應該也好看?要不要試試?”
黎菁說完,忽然想起他們從洗手台出去後的事。
其實,她還是更喜歡她拿發帶給他打蝴蝶結,她舔舔唇,又偷偷覷他一眼:“我還有根紅紗的發帶,綁手一點兒都不疼,也沒那麼容易滑.”
她是真的心結打開了,已經知道怎麼安排他了。
陸訓心頭微漾,他不動聲色瞥她一眼,又瞥一眼他們坐著的棕紅色軟皮沙發,她的皮膚白得雪透,特彆映襯這樣鮮亮的顏色。
他伸手輕抬起她下頜,黑眸盯著她問:“想再給我打蝴蝶結?”
黎菁扯著旗袍線頭的手指尖微頓,對上他幽暗耀亮的視線,她喉管微動,卻沒說話,下一瞬,她鬆開手指尖的線頭,勾住他脖子含碰了兩下他唇角,再輕退開,吐出一點小舌尖輕輕描舔著嫣紅瀲灩的唇去看他的反應。
平日如出水芙蕖再清麗純然不過的人,眉眼間甚至還帶著一絲懵懂天真,卻眸含春情做出這樣一副撩人動作,豔嫵勾人。
陸訓深眸一暗,他定定盯她一刻,忽然,他大掌扣過她後頸含咬住了她兩片紅豔的唇。
一下兩下的含碰,兩個人眼神交彙一眼,接著含碰吮吸。
黎菁焦慮了整整一周,麻木失魂了一周,這時候才像重新活了過來。
他按在她後頸的大手滾燙用力,咬含住的唇比她唇熱,大舌比她的大,也比她的燙,她舌尖伸過去就被他卷了住,她克製不住的熱情熱烈的回應他。
無力了一星期,她這會兒似乎終於精神了,她主動吞咽他,含住他大舌用力吞卷,像打蝴蝶結一樣纏繞,又像兩條遊擺的魚兒在熱池裡交吻,偏又帶著力道。
靜謐無風的客廳,隻有親吻的水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換了個位置,黎菁身子凹陷在棕紅的沙發壁裡,陸訓半跪上沙發上,一隻腿前膝抵著邊上的沙發壁,把黎菁困在方寸之間,他一手掌著她一節細白頸子,一手捧著她臉在親。
深吮幾口她香甜的唇舌,唇從她嘴角向下順著她修長頸線親下,大舌舔過。
黎菁頸子像過著一股股電流,酥酥麻一片,她身子起熱,止不住的輕輕顫,她忍不住去看陸訓,一雙眼眼尾發紅,水汽氤氳。
突然,他在這時抱住她輕咬了口她頸子上的嫩肉,她忍不住貓兒叫了聲。
陸訓卻隨著她這一聲,再次深吮下去,一下又一下不輕不重足夠她叫出聲的力道,感受著她的輕輕顫。
好一會兒,他輕輕鬆開她,吃了口她嘴啞聲:“老婆,戴眼鏡打蝴蝶結都可以,都依你,隻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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