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學會了保持對我的恐懼，這很好，”小醜將頭抵在她的頸窩處，臉部緊貼著她的脖頸，發出令她心跳加速的急喘，他隔著皮膚輕吻了一下她的頸側動脈，“我覺得，我需要加深一下，這種恐懼。”
阿立亞的神誌終於完全從藥物的影響裡掙脫而出了。
短短不到兩周時間，她已經被注射或者接觸了過量的麻醉藥品，還有各類精神藥物，這對她的神經係統是否會有損傷？
阿立亞的思緒簡直亂成了一團，才定定神，看向了自己所處的這處空間。
這個地方像是被人特意整理出來的一個刑訊室。
但她身下的這張電椅，還有放在不遠處用作水刑的器械，似乎都在說明，這其實是阿卡姆的一間“特殊治療室”。
而在不遠處，有幾個眼熟的男人被同樣捆縛著丟在地上，脖子上戴著讓阿立亞所眼熟的黑色項圈。
與之相對的，布萊恩則是站在另一側，靜靜地注視著親密緊貼的小醜和阿立亞，雙目猩紅，並發出粗重憤怒的喘息。
一種異樣感從阿立亞心底升起，她沉下聲，“你打算做什麼，小醜？”
“你能夠讓每一個和你接觸的家夥都狂熱地愛上你，阿立亞，就像布萊恩那樣，對嗎？”小醜語氣輕柔，卻讓阿立亞戰栗了起來，他所詢問的事情更是讓她不安。
“你是否也對我做過類似的事情？”小醜指節寬大的手掌虛握住了她的脖頸，似乎格外興奮，她能感受到他近乎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耳後。
阿立亞沒有否認，她的確對小醜發動過自己的能力，但他的精神過於扭曲強大，因此她完全無法控製小醜，更不能讓他像布萊恩一樣瘋狂且卑微的迷戀自己，並接受自己完全的掌控。
“值得稱讚，”小醜似乎對此不是非常生氣，恰恰相反，他聽上去過於愉悅，“不得不說，我想念那個夜晚，異常美妙，你讓我感到，愉悅——
因此，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小禮物，一個小遊戲，阿立亞，作為我的回報。”
小醜端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注視著眼前那些家夥。
“他們曾經傷害過你，對嗎？他們更是你入獄的原因，這群人渣將罪責都推在了你的身上，據我所知，你的刑期可比他們要久上很多，足夠讓我們，在這件快樂甜蜜的監獄裡渡過餘生。
他們才是你噩夢的源泉，不是嗎？”
仿佛惡魔的低語讓阿立亞渾身震顫了起來。
她並不是沒有在阿卡姆遇見過這幾個家夥，但她一直在逃避現實，因此也不耐煩應對這幾個家夥，或者說她恐懼遇到這些惡徒。
她畏懼另一個自己，她知道，麵對這些導致她如此境況的罪魁禍首，那個位於她內心牢籠的凶獸會再也抑製不住自己殘虐的天性。
她幾乎是不可遏製地顫抖了起來，但這次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極度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