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誰是獵人(1 / 2)

紅頭罩可能並不知道,他在阿利亞眼中的光團是暗紅色,看起來非常的危險,同時非常的誘人,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份可口的能量炸彈。

因此紅頭罩一時竟然不能確定這個家夥這種古怪的反應究竟算怎麼回事,於是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發出一點似怒的哼笑,微微加重了腳下的力道,然後如願聽見了對方似乎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微弱氣音。

像是什麼受傷哼唧的無害的小動物,但紅頭罩知道這個家夥和無害一詞毫無關聯,甚至正是其反麵釋義。

“你好像被踩的很舒服啊?”紅頭罩當然知道自己的力度和舒適扯不上關係,但他就是喜歡用這種態度曖昧的羞辱詞彙,從身心方麵同時刺激這些罪犯。

下一秒,阿利亞就被對方揪著領子單手提起摁在了牆上,此情此景簡直就是剛剛的完美複刻,隻是形勢發生了扭轉,阿利亞從壓製方轉變為了被壓製方,並且正如同之前那個倒黴獵物一般毫無反抗能力。

紅頭罩轉為用單手扼住她的脖頸,然後停留在了一個他認為的“安全距離”上,他依然還記得這個家夥是怎麼吸取人類靈魂的樣子,“所以你到底是什麼存在?人類,邪惡法師還是什麼人造產物?”

那群傭兵用“資產”一詞稱呼阿利亞?萊恩,很顯然她和那個傭兵團夥所屬勢力關聯密切。

而什麼樣的人會被稱為資產?那很有可能就是什麼實驗室產物。

紅頭罩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阿利亞正難耐地踮起腳尖,想要掰開對方製住自己脖頸的寬大手掌,並費力地仰頭呼吸。

“回答我的問題,小姐。”紅頭罩的話語帶了點威脅意味,他的指腹隔著手套帶著些許類似皮革的微涼觸感,摩挲著阿利亞頸側的血管,隻需要扼住幾秒,她就會陷入大腦缺氧的窒息狀態。

“…”紅頭罩的手掌微微上移抵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直視自己,這個家夥自從剛剛被自己拽起來以後,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奇怪狀態,而現在迫使對方抬頭以後,她依然不打算直視自己,而是躲避地移開了視線。

這個樣子倒不像是在害怕著他,倒像是逃避著什麼事情。

阿利亞在剛剛獵食的時候已經發動了自己的變種能力,她也沒有想到紅頭罩會被波及到,此刻他身上正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種讓她不自覺分泌唾液的好聞信息素。

他聞起來就像是一塊摻雜著硝煙味道的淡味香皂。

阿利亞忽然回憶起了那次隨著迪克一起去靶場練槍後的事情,那次她回到家後,在衛生間用香皂洗淨雙手,手上的火藥味似乎洗淨了,取而代之的是香皂清淡乾淨的香氣,但身上的火藥味卻依然經久不散。

要徹底清理乾淨這種氣味似乎是件麻煩事,因此阿利亞思索片刻,於是便選擇了放棄處理身上的味道,任由它們互相發散,到了最後那股香皂氣息和火藥味摻雜著一起,再也難分彼此。

這就像是在說明,一切事物都會留下應有的痕跡,這並不是你刻意忽視就能夠否認的事實。

而現在,紅頭罩聞起來就像是這樣一塊被人使用過的香皂,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些許痕跡,沾染了硝煙的氣息並再也回不到過去。

但就是這樣的氣息令阿利亞產生了某種錯覺,仿佛她麵前所站著的並不是現如今令哥譚民眾或者是哥譚罪犯所忌憚所恐懼的危險分子,隻是一個有所迷失的原本純淨的青年,甚至他那些惡劣挑釁的言論都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反叛與個性。

即使對方有力強悍的手掌依然卡在她的脖頸之間,微微收緊,隻給她留下些許呼吸的空隙,阿利亞卻產生了如此不合時宜的想法,這何嘗不是某種色令智昏呢?

阿利亞一直遊離的視線終於有了焦點,她被迫地與對方對視著,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眼瞳微顫,表情顯得誠懇而脆弱,“實際上,我也想要這些問題的答案。”

這個家夥沒說實話,紅頭罩對此非常確信,起碼她一定知道某些事情。

紅頭罩微微眯起了眼睛,湛藍的眼眸中露出一點審視的意味,偏偏對麵的這個家夥還一無所覺。

她依然仰著自己脆弱細嫩的脖頸,綴在蒼白臉龐上的那雙深黑眼瞳帶著些天然的純真和無害,並適時地表現出些許對他的恐懼,甚至帶著些微弱的顫抖,仿佛自己所說的話語也像她的神情所表現得那樣誠實。

她就是這樣一貫用著如此純然的表情欺騙那些獵物的嗎?

紅頭罩惡意揣測道,可惜他不是那些蠢貨。

還有她聞起來一直都這麼…奇怪嗎?

紅頭罩不想承認此刻的阿利亞聞起來的確具有異常的吸引性,她聞起來很乾淨很純粹,像是一顆新鮮的美妙的橙子,而這種意象在犯罪巷附近實在是有點過於難得了。

這甚至不應該屬於一個來自阿卡姆的逃犯。

恍惚之間,他幾乎聯想到這顆橙子的多汁,於是在不留神的時候,他的視線已經在阿利亞被他掐出紅痕的脖頸上停留了夠久,隔著手套的指腹敏感地感觸到她不斷加速的脈搏,他開始對她的脈搏到底能跳多快感到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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